第18章 法语老师

    “老伙计，你说什么？他都能做到这种程度了？”
   B队的助理教练听说了高宇洋在训练房的表现，眼睛瞪圆，要不是这话出自卡马拉教练的口，他绝对不相信。
   “所以，再次印证我的判断，天才不能以常理推测。”卡马拉教练看着在球场上和队友们进行分组战术对抗的高宇洋，笑着叹口气。
   “好吧，你是对的。”助理教练笑着耸耸肩：“不过你真的完全无所谓吗，祖马纳？现在整个法甲都知道一线队并不太平，兹拉坦那个麻烦家伙可不怎么安分……如果真像记者们传的那样，那一线队可用的前锋可不多。”
   卡马拉教练笑了：“你是在说高有可能会被一线队要走吗？哈！虽然这是时间问题，但是现在，他就算到了一线队，他还是会回来的——不是能力问题。”
   卡马拉教练笑着指了指场上，现在高宇洋正在场上抓耳挠腮，他正在和球队的左边锋爱德华多交流着，但几乎是口耳手脚并用。
   “看到我背身拿球，你应该往禁区内插进来，等我转身在低平球传，听得明白不？understand？”
   高宇洋已经用自己能说的简短方式又强调一遍了，但这位小黑还是直愣愣盯着他。
   “我，拿球，你，跑，然后，再传给我！understand？”
   高宇洋都要疯了，现在他体会到来法国的另一个苦头——谁有法兰西傲娇啊？连英语在这儿都不管用。
   爱德华多点了两下头，笑着说道：“高，你别着急，我懂，我懂，理解了。”
   “啊——”
   高宇洋听着对方一串一串的“布如”……脑子都快炸了，转头找恩昆库——能不能给我来个听得懂的人？
   但恩昆库因为昨晚玩得太嗨，今天训练足足迟到了半个小时，还在接受惩罚呢。
   高宇洋直接拽上了爱德华多的胳膊，既然语言不管用，那就直接行动说话——他直接演示给队友看。
   刚一上手，爱德华多怪叫着惊慌失措地闪到一边，卡马拉教练吹着尖锐的哨子直接冲过来把两人隔开。
   “高，你想干什么？”
   “教练，我只是想和他演示一遍。”高宇洋耸着肩膀说道。
   “高，你过来。”
   听着主教练没什么好语气，高宇洋心里觉得自己真特么倒霉，讲话队友听不懂，主教练肯定还以为自己想揍他。
   他盯着主教练的眼睛，大不了能咋地？再降一级给我发配到U19梯队去？可能吗？
   虽然貌似自己的年龄真没超标。
   “高，按我的理解，你其实没什么坏动机，是这样吗？”
   卡马拉教练一开口，老实说高宇洋心里松了一口气，赶紧点头：“教练，我只是想让他理解我的意思。”
   卡马拉教练早就猜到了，跟他猜测的情况丝毫不差，他笑着看向高宇洋：“这就是问题，高。想要在法国踢上球，就算是一些有名气的球星都不容易，最大的问题是英语在这里并不怎么管用。想要融入这里的生活，尤其是让大巴黎真正接受你，高，你得尽快掌握一门语言。这是我的建议。不会法语，你迟早会成为法兰西的失败者。”
   “我会尽快找个法语老师，教练。”
   高宇洋也发现了，如果不学好法语，恐怕自己真的迟早要被扫地出门。
   想想半个多月前，那些钢巴的队友都羡慕自己，能够加盟大巴黎，几乎等同于一步登天，可这一步登天的青云梯要是被自己走成了万丈深渊……高宇洋觉得自己还不如趁早撞死。
   卡马拉教练对这个态度很满意。
   “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倒是可以为你推荐一位老师，跟我来。”
   高宇洋愣了愣神，他被带到了训练场的另一端。
   “克里斯托弗，我记得你妈妈是法语老师，对吗？”
   高宇洋有些吃惊，看了眼教练，又看了眼恩昆库——要不要这么有缘？
   恩昆库点头：“是的，教练。”
   卡马拉教练指着高宇洋：“我想你也不想一直给高做场上翻译吧？”
   ……
   法甲预备队联赛第十九轮，巴黎圣日耳曼B队1:0击败图卢兹B队。
   打进制胜球的是恩昆库，高宇洋今天在对方有意识的密集防守下没有进球……这种局面下，大巴黎的天才们全都希望自己成为英雄，所有人拿到球之后的第一反应是往中路内切准备射门，高宇洋的位置很尴尬。
   比赛结束之后，恩昆库在第一时间找到了高宇洋。
   “高，一会儿跟我走，去我家，我妈妈同意了，如果你不改变主意，她愿意做你的法语老师。”
   高宇洋眼神一下子亮了，伸出大拇指给恩昆库点赞：“我当然没意见。克里斯托弗，你真是个好人。你的妈妈也是。”
   恩昆库眼神却露出两分狐疑：“高，不开玩笑，你的学习成绩怎么样？能行吗？”
   高宇洋愣了：“克里斯托弗，难道还需要入学考试？”
   “那当然不是。”恩昆库摇头：“不过我妈妈从来不给别人做私教，这次她也是看在我的面子，当然，我跟她说你是个绝对的天才……嗯，在足球上是这样，高，你不会让我后悔自己说假话吧？”
   高宇洋笑笑：“如果让你后悔说假话，在你后悔之前我一定自己先后悔了。”
   看着对方一脸懵逼完全没听懂，高宇洋心里一笑：难怪这傻傻的二货会这么问。
   跟着恩昆库来到了他的家，令高宇洋有些意外，恩昆库的家一桥之隔，就是举世闻名的巴黎圣母院大教堂，桥对岸的一栋很有历史的二层洋楼就是恩昆库的家了。
   恩昆库把家门打开，刚跨进屋就拉开嗓子嚷嚷：“嘿，亲爱的妈妈，我把天才给你带回来啦！”
   “克里斯，不许大呼小叫！”
   说话间从二楼楼梯转角处走下来一个老妇人，这就是恩昆库的母亲了。
   说实话，在这个瞬间，高宇洋从心底里有一种必须得尊敬的感觉。
   一席黑色长裙，红光满面，精神矍铄，带着一副几乎看不到镜框边缘的眼镜，气质上充满着严肃，眉宇间却透着慈祥。
   高宇洋下意识有种感觉，这老师应该还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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