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0章



    “天子脚下,你们也敢做出这种事情来,真是剥皮抽筋也不为过!”眉眼俊秀的男子手持长剑,堪堪比划在一个彪形大汉的喉间。
   “公子饶命啊!”三个躺在地上不住地打着滚的男子求饶道,“小的只是一时糊涂,求公子给小的一条生路啊……”
   魏央在一旁冷冷地看着,刚刚还是凶神恶煞的三个人,现下滚做一团,几乎要吓得屁滚尿流。
   “公子,”一个青衣侍卫拱手上前,“让属下出去将这几个人解决了吧,别污了公子和小姐的眼睛。”
   “出去做什么,”温润的眸子里一道狠戾划过,只听得“呲”地一声响,刚刚还梗着脖子不肯求饶的为首大汉,还来不及反应便已经身首异处,“剩下的,你们解决了吧。”
   那三个大汉愣在原地,还没有发出求救的声响就被一把把利剑刺穿了胸口,睁大了眼睛像是不能理解自己为何会命丧当场。
   “叫魏央你受惊了,”魏央瞧着那皓白的鞋面离自己越来越近,上面星星点点沾的都是将将那大汉的鲜血,突然就觉得有几分恶心,又听得头顶那人继续说道,“可是吓着你了?”
   魏央忽略了那只朝自己伸过来的玉手,以手撑地站了起来,扶着一旁的柱子回了回神,待眼前不再黑暗一片了,方才将手在衣服上随意抹了几把,微微仰头笑道:“劳二皇子费心了,今日多谢二皇子相救。”
   “魏央你何须和本殿这般客气,瞧着你被歹人所劫我于情于理也是该施以援手的,只是这天色已晚,怕是夜深露重不好行……”冀璟面上含着浅笑,做出一副为魏央打算的样子来。
   魏央却是不承他的情,福了福身道:“多谢二皇子关怀,只是我一介女子,不明不白在外过夜到底不妥,更是不敢因此坏了二皇子的名声,为今之计只好管二皇子借一个侍卫,将我送了回去才好。”
   原先出言的青衣男子一脸的不愿意,往冀璟那里看去,却见冀璟是一脸不改色的笑容,随意地指了一个人,叫他将魏央送回去,又朝魏央点头笑了笑,“确实是本殿关心则乱,那么魏央你可要自己小心些。”
   “不劳二皇子费心,臣女这便告辞了。”魏央和春晓一起给冀璟见了礼,冀璟朝一旁侧了侧身子,做出一个请的姿势。
   魏央和春晓上了车,仅冀璟的侍卫在外赶马,魏央靠着春晓坐在车里,两颗心都是“扑腾扑腾”地跳,只听得春晓抚着胸口说了句:“幸好遇见了二皇子,不然小姐若有个三长两短,奴婢可怎么和舅老爷交代。”
   魏央随意地“恩”了一声,心中却是没有苟同春晓的看法,刚刚二皇子进了那间破庙,瞧着气氛有些不对便叫了她一声,还未等她作答那彪形大汉就喊打喊杀地冲了上去,没一会儿就全部被冀璟和他的手下们制服了,接下来便是一开始那一幕,冀璟将那男子斩于当场,虽说是为了救魏央,可是魏央怎么瞧,都有些斩草除根,毁尸灭迹的意味。
   前世怕也是这般,冀璟早就看上了魏倾,却还是来招惹了自己,偏偏自己看不透,一头扎进了他温柔得可以溺死人的眸子里,到头来丧身火海,死而无骨,流落到了一个魂魄无归处的地步。
   可是冀璟为什么偏偏看中了自己,若是自己可以为他所用,为什么最后又抛弃了自己,还急着将自己……毁尸灭迹?
   到底有什么被自己忽略了,到底有什么是自己重活一世也不知道的……魏央想得头疼也想不出来,索性就不再去想,吩咐了冀璟的侍卫往那条充满煞气的小巷子里去,将还晕在那里的佟大两三巴掌拍醒,说是用佟大赶车便可,不再麻烦那侍卫,那侍卫虽是说怕二皇子担心,但是奈何魏央太过坚持,这里又确实离魏府不远,也就听命离开了。
   “快,”魏央在车里坐了一会儿,忖度着那侍卫应该已经走远,才从马车里探出头来,急急地吩咐佟大道,“别回魏府,往苏府去。”
   佟大虽不知魏央是何意思,不过也听出了魏央话音里的焦急,赶忙转了方向,驾着车往苏府疾驰而去。
   马车在苏府门前停下,佟大还没有来得及下车去敲门,就被魏央伸手按住,一双清亮的眸子直直地盯着他道:“今日之事,回府之后不许多言,你可能做到?”
   “小姐放心吧,”虽是深夜,佟大眸子里的坚韧还是清晰可见,“从前是奴才财迷心窍,才听了大小姐的话来欺负小姐,可是小姐不往心里去,还叫人给奴才家里送了好些钱财和药物,要不是小姐,奴才家里那口子怕是熬不过来了,小姐的大恩大德,奴才都记着,小姐的事情,奴才一定用心去办。”
   “行了,”魏央得了佟大的首肯方才点了点头,“去敲门吧。”
   佟大依言下车去敲门,守门的小僮见是魏央赶忙将其迎了进去,又唤丫鬟去叫大夫人和二夫人,不一会儿就瞧着大舅母反穿着鞋子匆匆跑了出来,抓着魏央的手上下看了一遍,“乖乖,可吓死我了,怎么大半夜的来了,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情呢。”
   “扰了大舅母休息,实在是魏央的不是。”魏央瞧着苏何氏也伴着丫鬟过来,又同她见了礼,三人这才坐了下来,魏央将刚刚发生的事情慢慢说了,略去自己被冀璟所救那一段,只说是被一个路过的公子救了,但是夜已经这般深,自己一个没有出阁的女子大半夜地回去到底是于理不合,她思来想去无处可去,只好来了苏府,希望苏江氏能够派人去和魏府说一声,自己今日是在苏府耽搁了,这才没有回去。
   “可是凶险呢,”苏何氏一只手紧紧地握着魏央,另一只手轻轻抚着自己得胸口道,“幸好是无事,不然真是叫我和你大舅母不知怎么办才好了,既然这样便叫你大舅母遣人去魏府说一声,只说今日苏府设宴,你饮得多了一些,便在苏府睡了一会儿,一时间也忘了同魏府说一声,刚刚你醒来便想起了此事,只是夜深不好行,就在苏府歇下了,只遣人和你父亲说一声,这样可好?”
   “还是你二舅母脑子转得快,”苏江氏唤过一旁的小丫鬟来,“你往魏府去一趟,就照着这话来说,机灵着些。”
   魏央也点了点头,“还是二舅母想得周到,魏央谢过两位舅母了。”
   “瞧瞧你这孩子,和你舅母还客气什么,”苏江氏拍了拍魏央的手,一脸的心疼,“这一宿可吓死你了,也不知道到底是哪位公子救了你,咱们也好谢一谢人家,行了,快去歇着吧,我给你找间客房。”
   “是呢,”苏何氏也随着起身,嘱咐道,“虽说是派了人去,可到底是晚了些,难免明日你父亲还是要问你话,你可好好歇着,明日早些回去,别叫你父亲生气了罚了你去。”
   魏央歇在苏府里,**的好眠,第二日起了身便去给苏安国请了安,昨日的事情已经有人去和苏安国和苏梓椋等人说了,魏央只去略坐了一坐,就被几人催着回魏府,说是别叫魏成光起了疑心,又说若是有了麻烦,只管派人来苏府求救。
   魏央坐着苏府特地派的马车回了魏府,一进门便忙着去给魏成光请安,魏成光一张脸很是不好看,夏菡在一旁坐着陪他吃饭,偶尔给他夹几筷子菜,也是不敢多言,魏成光半晌才瞥了魏央一眼,问了一下昨夜到底是何事,魏央只照着昨日苏何氏的话回了,魏成光却像是有几分怀疑的样子,正巧这时门房来报,说是苏府来人,原来是苏何氏怕魏成光不信,又派了自己的贴身丫鬟来。
   那丫鬟也是机灵,并不说苏何氏是怕魏成光不信,只说昨日是苏何氏劝了魏央几杯酒,哪里料得魏央这般不胜酒力就醉了过去,只希望魏成光不要怪罪,又将自己带来的礼物呈了上去,魏成光的脸色这才好了些,说了几句客套话,方才遣人将那丫鬟送了出去。
   “行了,既是昨日醉了酒便回去歇着吧,只是以后要注意些,还好是你外祖父家,要是外人,倒不知要怎么说你呢,”魏成光的脸色好了几分,“你可用了饭了?”
   “不敢叨扰父亲和姨娘,女儿胃中有些不舒服,回去睡一会儿喝点汤便是。”魏央福身作辞,魏成光只挥了挥手。
   “听说妹妹昨夜一日未回?妹妹一介闺阁女子还是矜持些好。”魏倾一身繁复衣衫,虽然已是秋末,还是只着了一件外衫,腰间用一颗扣子松松地扣了,内里的五彩霓裳裙透过缝隙露出大片来,当真是如同春日里一般华贵耀眼。
   “不劳姐姐费心,”魏央冷冷地看了魏倾一眼,“瞧着姐姐好像闲得很,不如和哥哥一起去给父亲请个安,顺便瞧瞧夏姨娘的胎是不是好。”
   魏倾听言脸上便是一阵尴尬,色厉内荏地冷哼了一声道:“你别得意的太早了。”
   “没有姐姐早。”魏央白了魏倾一眼,不再和她多言,只拂了袖子便往自己的院子里去了。
   夜色如同一块被墨浸染了的布一般兜头沉下来,阴沉沉得伸手不见五指,星月隐,日未继,此时正是一天之中最为黑暗的时候。
   “属下失职,求世子责罚。”夜影和夜魅双双跪在冀镡脚边,一脸的视死如归。
   “你说……她被歹人劫走,不知下落?”冀镡的话音里都是颤抖,一只紧握着的皓手青筋毕露,很容易便叫人看出来,他现在紧张得很。
   夜影从不见冀镡这般失态,他从前是一个泰山崩于前而不瞬目的翩翩公子,是一个谈笑间便可决定敌人生死的人物,现下却为了一个女子,语声颤抖。
   “属下已经派人去追,想来魏小姐还无事……属下先行回来向世子请罪……属下,万死难逃其咎。”夜影伏在地上,生怕冀镡一个不开心将怒火牵连到夜魅头上。
   夜魅一只手被夜影攥在手心里,满满地都是汗意,夜魅突然在这一刻懂了冀镡的心,若是有人让夜影出了什么事,怕是自己拼了这条命也要叫他生不得死不能,将心比心,冀镡现在还能好好地在这里同他们说话实属不易。
   “去找,”冀镡将桌上的茶杯尽数扫落在地,一双手已经是颤抖得拿不住东西,“若是她有个三长两短,我要这个晋阳陪葬!”
   “属下去吧……”夜魅瞧着冀镡的脸色,咽了咽口水才敢说道,“庄叔不许世子和魏小姐有过多来往,属下要是找到了……”
   夜魅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冀镡打断,他瞪着一双猩红的眼睛,句句锥心泣血,“没有她,我还做这万般的努力作甚,没有她的天下算不得天下,今日你二人若是寻着她了,便留在她身边不许再回来,若是没有寻着,便去浪迹天涯,若是被我寻着,就等着和我一起共赴黄泉!”
   夜魅和夜影赶忙应了匆匆离去,冀镡也往另外一个方向去,此时天边刚刚泛起鱼肚白,庄叔于不远处看着冀镡的背影叹了口气。
   成大事者,若是心有羁绊,怎么能铁血无情。当年自己就是因为有软肋,才被敌人里通外合,软肋化成利剑反手一刺,直刺得自己心头一个窟窿,到现在还是隐隐作疼。
   窗外已经是寒风萧瑟,扑打着窗户呼呼地响,魏央自暖和的被窝里伸出一只胳膊来,睡眼惺忪地瞧着春晓端着一盆水进来,懒怠怠地翻了个身,把头蒙进被子里,瓮声瓮气地说了句:“这大冷的天,我再睡一会儿。”
   “小姐现在怎么这么能赖**,”春晓将水盆放下,把通红的手放在手边呵了呵气,“小姐快些起吧,大后日就是小姐的生辰了,小姐不发发帖子吗?”
   赵秀这一阵儿安生了许多,整个魏府瞧着也有几分家和万事兴的意味,魏成光还在朝堂上四处奔走,只等着魏然的事情风头过了之后叫他早日回归仕途,因此这管家之位就一时落在了孙姨娘手上,前几日她还来问过魏央这生辰打算如何办,魏央只觉得孙姨娘月份大了不好太过操劳,因此一切从简,只请了几位小姐前来。
   只是这从简不从简,到底也不能太简,官宦家眷每次宴请都和朝堂之上的事情分不开,魏成光点明了叫魏央给左丞相右丞相和大学士等等人家里的小姐送去帖子,不管人来不来总是份心意,赵秀家中的亲眷魏央本不欲请,但是不知赵秀又给魏成光吹了什么耳边风,魏成光也特意来嘱咐了魏央几句,说到底是一家人。
   因此魏央这杂七杂八林林总总要请的人就有二三十个,帖子要早早送到,孙姨娘那边还有事情要自己帮衬着,是得早早起了。
   魏央思索了一番,叹了口气便起了身,魏央的屋子一直不曾拢过地龙,十一月份初也还未用上炭盆,是以她这一出被窝就打了个寒噤,春晓赶忙拿着一个大鹤氅给她披上。
   梳洗了一番用罢了饭魏央便往孙姨娘处去,正巧瞧着魏倾盛装打扮地往外走,这大冷的天魏央拢着鹤氅都觉着冷,魏倾却只着了一件银鼠毛的小袄,愈发显得小脸尖尖,纤腰一握。
   两人相遇免不了又是冷嘲热讽一番,魏倾最近似乎在忙着什么,瞧着样子还很是成竹在胸的感觉,瞧见魏央便是冷冷地哼了一声抬起下巴,“妹妹这又是要去哪里,孙姨娘这月份一天天大起来了,等孩子出生了也不需要妹妹这成天地去舔孙姨娘的脚了。”
   魏倾这话说得是难听得很,魏央也不是个嘴善的主儿,当即便回了她一句:“我倒不知这姨娘生的孩子这般没有地位,可见姐姐是个有经验的,只姐姐忘了一点,我是这魏府嫡女,和姐姐的身份不一样的。”
   魏倾被魏央这话气得举手欲打,却好像又想起什么,抬手扶了扶自己鬓旁的雀翎钗,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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