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世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

    而旁边不远处的孙悟空。
   在见到张玄得到了好吃的灵果，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
   一副垂涎欲滴的模样。
   并迫不及待地将面前的红布掀开。
   然后。
   他就有种，掀开新娘红盖头，却发现里头藏着的是‘如花’……
   这样的感觉。
   托盘上。
   不是灵果。
   而是一件，看起来破破烂烂，打着补丁的上衣。
   孙悟空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
   “师父……这是什么东西？”
   他不免感到浓浓的失望。
   菩提老祖笑道：
   “此物名为清心衣，有静心宁神之神效。”
   “你乃是先天石猴，生性活泼好动，此衣对你的修炼有奇效，需日夜穿着才行。”
   闻言。
   孙悟空眼巴巴看着张玄手里，那闪闪发光的千年朱果。
   欲哭无泪。
   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头子坏的很！
   但心里话又不敢说出来。
   只好郁闷的收下清心衣。
   还得无奈的向菩提老祖谢恩。
   其实。
   这件看似乞丐都嫌弃的清心衣。
   穿着修炼，的确可以做到清除杂念，抱元守一。
   虽然没有其他大用。
   但这对静坐一分钟，心思就飘到九霄云外的孙悟空而言。
   无疑是最好的法宝。
   菩提老祖见状只是微微摇头，没有过多解释。
   当孙悟空不情不愿地将清心衣穿上。
   菩提老祖便说，“悟宁，悟云，你们两先带两位师弟去领门内衣物，之后再将他们带到住处，教导门内礼仪。
   “是！”
   方才引路的两位仙童立即领命。
   而悟宁、悟云，正是他两的法号。
   “走吧。”
   两人面露和善。
   遂，带着张玄跟孙悟空走出大殿。
   一路上。
   不时偷偷打量着张玄。
   好奇他到底有何能耐，竟让一向寡淡的祖师，如此看重。
   不过。
   悟宁跟悟云，对于孙悟空的态度，便就有耐人寻味。
   虽说掩饰的很好，但张玄能敏锐地感觉到，他们始终对孙悟空保持距离。
   有种敬而远之的感觉。
   “门内规矩甚多，你若不小心犯了戒律，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悟宁回头，瞥了孙悟空一眼。
   “还有，门内尊卑有序，不可以下犯上，平时见到诸位师兄，不可无礼！”
   语气之中，满是漠然。
   “我知道了。”
   孙悟空点了点头。
   貌似并不在意悟宁的傲慢。
   见状。
   张玄感到有点意外。
   他原本以为以孙悟空的性格，会立刻劈头盖脸回怼一句。
   没想到，他竟会如此具有耐性。
   张玄不禁对他高看一眼。
   这猴子，虽然表面看起来像是个铁憨憨。
   实际上，心思相当灵巧。
   又有在人间漂泊多年的经历，见识过了无数的人情冷暖。
   逐渐懂得为人处世。
   何况。
   这里又是他朝思暮想的仙门圣地。
   在孙悟空的认知中，门内的所有弟子都是不可冒犯的仙人。
   自然不敢怠慢。
   三人一猴穿过小路，来到一处别院。
   领了衣服，进了住所。
   不同的是。
   张玄的房子是一栋建在竹林边的崭新小屋。
   围墙内还有一处庭院。
   而孙悟空的住所则较为偏僻。
   两者一经对比，高下立判。
   悟宁带孙悟空找到住所后，一句话不说就走了。
   另一边。
   张玄的庭院内。
   悟云犹豫片刻，突然开口提醒一句。
   “师弟，祖师虽然收我们为徒，其实……平时很少会管教我们。”
   “门内的规矩也相当松散，基本只要不出人命就不算大事。”
   “所以你们初来乍到，可千万别冲撞了别人。”
   这番话。
   与方才悟宁对孙悟空所说的截然相反。
   而悟云在说到这里。
   忽然顿了顿。
   压低声音。
   显然有些愤慨，不满。
   “虽然祖师门下的弟子大多心胸宽阔，但免不了有狭隘之辈。”
   “尤其是悟德与悟善他们……”
   张玄微愣片刻，不由嗤笑道：“悟德，说明缺德，得悟德才行。”
   “悟善，说明不是好东西，得悟善才行！”
   “祖师这名字取的可真是意味深长啊。”
   悟云给这话吓了一跳。
   “师弟小声！以防隔墙有耳！”
   张玄四处一望，十分纳闷。
   这儿周围都是竹子，哪来的墙，又哪来的“耳”？
   不过马上就明白了。
   这里是菩提老祖祖师的门下，弟子不乏修炼有成之人。
   会点‘顺风耳’之类的法术也不足为奇。
   于是道了声“明白”。
   悟云这才松了口气，片刻后又有些吞吐的说：
   “还有一件事，我得提醒你一下。”
   “但说无妨。”
   “你最好与那只孙悟空保持点距离……”
   张玄一愣，问：“这是为何？”
   悟云小声说：“门内的同门除却那只孙悟空全部都是人族，尚在凡尘的时候应该没少被妖族欺负……”
   这话说的有点含糊。
   不过张玄却听出了他的具体想法。
   人族跟妖族，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就互相为敌。
   洪荒时代，见面就能直接打起来。
   如今关系虽然缓和了一些，但也只是表面上罢了。
   世人心中的成见是一座大山，想让人不对妖心存芥蒂，难度可想而知。
   如果与孙悟空走的太近，那就免不了遭人非议。
   张玄对此只是轻笑。
   并不在意这些。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听起来似乎有些道理。
   但即便是同属人族，难道彼此之间就能相亲相爱，互帮互助吗？
   还是得分人。
   道不同不相为谋。
   如果真能志同道合，何必拘泥于族类之偏见？
   倘若即使同为人族，可若性情不合，依然是敌非友。
   最后。
   悟云将门内弟子修炼所用的《玄门养气诀》交给张玄，便就此离开。
   根据悟云的介绍。
   这功法可磨砺修炼者的意志，凝练修炼者的神识。
   所谓万丈高楼平地起，这功法便是‘打地基’用的。
   修炼前期，境界分为：
   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返虚、炼虚合道。
   四个境界。
   之后便会踏上仙路。
   而，玄门养念诀，足以修炼到炼虚合道境界！
   “试试这先天灵体的效果。”
   张玄雷厉风行。
   旋即盘腿坐在塌上，按照玄灵养气诀的方式开始修炼。
   几个时辰后
   天色渐黑。
   月亮高挂于夜幕之上。
   张玄吐出一口浊气，睁开了眼睛。
   “居然……突破到了炼精化气！”
   他握紧拳头，能够明显感觉到一股恐怖的爆发力。
   虽说，炼精化气，只算是一只脚刚迈进修炼的门槛。
   但一般人，至少得三五年年时间才能突破。
   就算是天才，也得一两个月。
   而张玄仅仅只用了如此短暂的时间。
   甚至已经打破了门内的记录。
   这事传出去，不知得让多少自诩为天才的人羞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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