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何为道？

    场上被苏拓封印之人，此刻还晕晕乎乎的。
   他们只知道一瞬间，自己便看不见光，出不了气，用不了法力，法宝全部失去联系。
   什么都做不了。
   当苏拓撤去封印之后，两千人在台上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更有甚者，还在对着苏拓叫嚣：“苏拓，怎么，不敢打了么？快来与我一战！”
   看得周围的观众无比尴尬，他家老祖满脸通红，骂道：“废物，还在此处叫嚷，不嫌丢人么？！”
   那位仁兄立马就被他家老祖收到袖里乾坤之中，引起周围一小阵哄笑。
   剩下的挑战者，也就明白了过来怎么回事，原来自己没有在人家手里走过一招。皆是低下了头，默默回到座位之上。
   有人不敢相信，“我们可是两千人啊，更别说是两千名当代天骄，就是脑袋伸直了让苏拓砍，他也得砍上一会吧，怎么会就这样败了呢？”
   直到有人告诉他们，苏拓的威势，那些人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苏拓的恐怖。
   所有天骄落座之后，见到苏拓仍在闭目打坐，不由得羞愧又感叹，这么强的人还这么努力，于是怀着沉重的心情也修炼起来。
   一时间，所有的天骄心里又有了一座沉甸甸的大山，一人立于山顶，只见背影。
   苏拓。
   一个人，挡在了所有天骄前面。
   他便是这些天骄的一劫！
   他便是这些天骄未来的心魔！
   一时间，原本自高自傲的天骄们纷纷禁声，开始研究自己的不足。
   最上面的大能看了，纷纷点头，表示满意，看来这一次失利也让这些年轻一辈反省自己，也算得上是一件好事。
   而“天骄真灵斗”经过苏拓这么一上场，竟然无人敢再次下场，最终只有“第一，苏拓”和“其他人”两个名次，草草落幕。
   紧接着，便是老一辈的比试，这里的比试皆是以演练为主，讲究的是点到为止，经历了苏拓那一遭以后，众人居然觉得这老一辈比试居然没什么看头。
   最终，是玉虚宫燃灯夺得了这次的第一。
   结束后，帝俊说道：“既然下面的都比了一场，那我们上面的也来玩一玩？”
   一时之间，万仙震动！
   天顶大能要比试！
   苏拓也睁开了眼睛。
   在此的大能，几乎代表了洪荒的最高水准，他们的比试，只要从中学到一点点东西，对下面的人来说都是意义无限！
   “谁想要玩一玩？”帝俊看向周围的一众大能。
   妖族十帅皆是微笑着摇头，这场合明显不是给他们准备的。
   紧接着，龙凤麒麟三族也是退避，毕竟三族来的都不是最顶尖的战力，最顶尖之人因为龙汉大劫此时都在养伤，而他们也只是代族中老祖前来恭贺，自无和其他大能动手的道理。
   最后，帝俊把目光投向三清。
   “老君，来玩一玩？”帝俊问道。
   单论境界，这里太上老君是与他最为接近的，并且也是另外两位的师兄，所以问老君是最为合适的。
   老君笑着，摆摆手，“天帝之战力，亘古无双，我自叹不如。不过若是天帝有意，我们可一论大道。”
   “论道？”帝俊眉头一抬，“倒是有趣，想当年，我们在紫霄宫听鸿钧老祖讲道之时，三清乃是首座，今日再次论道，我倒是好奇有何高论了。”
   太上老君一笑，却没有多说什么，他知道，这是帝俊对当年通天教主排挤鲲鹏之事有所芥蒂。
   “那我们便开始罢。”太上老君摆下莲台，问道：“何为道？”
   帝俊答：“天道有常。日月无人燃而自明，星辰无人列而自序，禽兽无人造而自生，风无人扇而自动，水无人推而自流，草木无人种而自生，不呼吸而自呼吸，不心跳而自心跳，等等不可尽言皆为道。”
   帝俊问：“那人道与天道如何？”
   老子答：“人道为己，天道恒在。至道弘深，混成无际。体包空有，理极幽玄。”
   “...”
   一时间，老子与帝俊舌灿金莲，口吐莲花。
   两人以自己的理解，不断地剖析着天地间的“道”，不断探寻着天地生灵与“道”之间的关系。
   苏拓记在心中，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的那个地方，四周都是元素，静静地待在原地，有一些不知名的丝线将他们串联起来。
   而在脚下，则是一条长河，上面，无数小光点在游动。
   这便是整个洪荒世界，这便是维持洪荒世界运转的轨迹。
   这便是命运，这便是因果，这便是道！
   论道持续了四十九天，苏拓在这四十九天里，无限地在那个奇异的世界遨游。
   不过遗憾的是，这只是他脑中的回溯，并不是真正的回到了那个地方。
   不然，苏拓感觉，他能够在冥冥之中，握住一些东西。
   论道结束，苏拓也从那个世界中脱离，从顿悟状态中醒过来。
   他睁眼，才发现，所有人都在看着他。
   原来，论道结束之后，天帝向他发问，却发觉他在顿悟状态，便没有打扰，所有人都在等待它。
   见苏拓醒来，天帝笑着问道：“苏拓，我见你顿悟良久，似乎有所领悟。”
   “小有所得。”苏拓站起来回答道。
   “不必谦虚。”天帝朗声问道，“苏拓，你作为年轻一辈第一人，我且问你，何为道？”
   何为道？
   居然是这个问题！
   所有人都期待着苏拓的回答。
   苏拓是年轻一辈最强者，能以地仙巅峰战两千天骄，领悟能力自然不用说。
   但是天帝居然是问的“何为道”这个问题。
   要知道，这可是之前太上老君问天帝的问题！
   若是苏拓照本宣科，那他这第一人可就有点名不副实了。
   听到这个问题，苏拓此时的胸中，似乎有无尽的话语想要涌出，无数混乱的丝线与想法在交织，他一句一句地理着头绪，却发现自己似乎无法最为准确的表达。
   周围的人都注视着他，大气也不敢出，时空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苏拓的眼中，无数的道似乎剪不断，理还乱。
   根本找不到最为合理的解释。
   最终，他迈出一步，闭上眼，似乎回到了前世。
   翻开一本泛黄的书，上面写道：
   “道可道，非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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