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陈老师的八卦

    程果果脸的热度都升起来了，不停地用小手扇着风：“不是，我这不是不知道陈老师你到底找我有什么事吗？如果是真的八卦我感情的事情，怪不好意思的。”
   陈谦坦然的八卦道：“你还真说对了，我就是八卦你的感情了！
   我可听说了你男朋友的很多八卦啊！
   什么京都大学的留学生才子，什么为了追你千里迢迢往返京都和a市，什么你们之间曾经产生过巨大的误会而错过彼此……
   最离谱的是你们还有一个已经可以打酱油的孩子，如果不是几年前就认识你，我听着别人绘声绘色的有理有句的这么讲，都觉得这话真实可靠。
   那故事情节都够写一部小说了。
   这还只是大家口口相传猜测的，还有大家看到的，说他给你买了一堆的东西，讨好你和你的家人，还请千里迢迢下雪来接你下班。
   我听你师母说起当时的情境，什么人海茫茫中两个人第一眼就注意到了彼此，哎呀，那画面好像亲眼看到的一样，说的我鸡皮疙瘩直掉。
   你也跟我讲讲吧，这些事情是真的假的？你们之间的感情又是真的假的？你和他对未来有没有什么规划呀？他什么时候向你求婚呀？”
   程果果这么冷的天，愣是人热的都开始流汗了，她擦擦额头的虚汗，目瞪口呆的听完了自己的小道消息，都不知道该怎么来表达自己现在的心情了。
   她努力组织着语言，道：“陈老师，你一下子问我这么多，都不知道该先回答你哪个了。
   其实总结一下，就是大家说的那些话，有些过于夸张了。
   就是，他来a市看我，然后顺手给我家人买了一些礼物。
   再后来，顺便到学校接我一下，他也没有料到这件事是影响那么大，会有那么多人在意。
   然后，就是这些了。”
   陈谦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这孩子，平日里挺机灵的一个人，怎么我说了半天，你都没有抓住重点呀！
   你说的这些，我知道的比你还要详细。
   我想知道的是，你和他之间到底是不是来真的？”
   “当然是真了，真的不能再真了！”程果果这表情先是茫然，然后恍然大悟道，“等等，陈老师！我好像听吴小艺说过，学校还有一种传言，说我是为了面子，所以，专门雇了这么一个大帅哥跟我演戏。
   陈老师，你不会是信了这个传言，所以，担心我，才来确认一下，想劝解我的吧？”
   陈谦眼神有些飘。
   程果果扶额：“陈老师，你都快要到退休的年龄了，怎么还跟那些人一样不靠谱呀！
   我可是当了你三年的学生，现在又在你手下当了两年的老师，你看我像是这么一个无聊的人吗？
   就为了莫须有的面子？！
   我要是真在意这个面子，我就是在外边天天吃泡面，也不会回a市的。
   我要是那么在意面子，你觉得我会做一个美术老师吗？怎么着，要当个主课老师，然后做出一番业绩，让那些看我笑话的人知道我的厉害。
   我要是觉得面子重要，还会听我妈妈的去相亲，在网上亲手撕渣男吗？
   最最最重要的是，我的感情有那么廉价吗？都可以用金钱来衡量了，这是多掉人格的一件事呀！”
   陈谦满意的点点头：“那你这是来真的了？
   我可是听说，那个男的，现在在京都有房有车有工作有存款，条件好的碾压了你身边a市的所有追求者。
   你们要异地恋吗？”
   程果果思考了一下：“大概吧！”
   陈谦看着程果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都替她着急了，什么时候了还这么淡定？！
   这好不容易求来的姻缘，不知道珍惜，后悔的只会是自己！
   他更加恨铁不成钢的说道：“你知道现在的异地恋毁了多少家庭和感情吗？你知道异地恋有多辛苦吗？
   两个人就算是你们感情上有再多的羁绊，但遇到事的时候，永远只有你自己一个人，一次两次，你可以无所谓。
   但真的到了你承受不住的时候，你就会开始充满怨恨，就会渴望得到相依相伴的温暖。
   你现在可以坚定的说无所谓，但是万一对方不是无所谓呢？
   而且你考虑过没有，感情的最终归宿就是结婚，结完婚之后呢？生了孩子，还是两地分居吗？
   孩子的成长呢？教育问题呢，孩子不需要父母亲吗？他到时候跟爸爸跟妈妈？
   ……
   不行，我越说越替你着急，你怎么能这么草率地做决定呢？！”
   程果果心里暖暖的，温声道：“老师，我本意是想说，现在大概还是要异地恋的，怎么着也要找个契机，再看日后的安排，并不是说，一直都这样的。
   你说的这些道理我都懂。
   而且我也舍不得那个人孤身一个人在那里打拼，连个知冷知热、照顾他的人都没有。”
   陈谦松了一口气：“你这个孩子，说话说半句留半句，还要让人猜呀！
   你这个想法是完全正确的。
   不过，你说的这个契机是什么时候呀？
   听你的这个口音，我怎么感觉好像已经不远了？”
   程果果笑道：“嘘！
   老师，你知道就可以了，千万不要说出去哦！
   这还是个秘密。
   原本我想着等这个学期结束之后再跟你告别的，没想到现在就被你猜到了。”
   陈谦喜笑颜开：“太好了，你终于振作起来啦！
   你不知道，当初知道你毕业之后回学校考老师的时候，我有多心痛。
   这么一个优秀的学生，这样一个优秀的人才，怎么就可以埋没在那里，教什么美术呢？
   我也不说美术不重要，但是这个专业对你来说完全不对口。
   就像你曾经跟我抱怨过的学美术，不过是因为你小时候绘画不好，老师给你妈妈提过这么一个建议，画着画着，就舍不得丢掉了，所以才逼着你一直画到现在。
   你在美术上没有多大的天赋，顶多成为一个严谨的复制其他事物的工具人，少了那么点的热爱和激情。
   就感觉你现在拿美术当事业，和你放弃在大城市努力奋斗回来做一个默默无闻的美术老师一样，好像放弃了自己的人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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