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皇帝的副业

    “墨染！朕发现你越来越有女人味了！”
   舒适的雕花大床上，赵祯搂着雨后春情的沈墨染说道。
   “那你是嫌弃我以前没有女人味了？”
   沈墨染依偎在某人怀里撒娇道。
   赵祯回道：“也不是！以前你成熟高贵，是高高在上的总裁，就像那荷花一样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那么现在呢？”
   沈墨染笑着问道。
   “现在啊~现在你是朕的女人！”
   赵祯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
   “说好听是你的女人，实际上顶多是一个见不得人的情人！”
   沈墨染自嘲道。
   “墨染！你这么说，朕很是觉得对不起你，朕下诏接你入宫，封你为妃可好？”
   赵祯忽然郑重其事的说道。
   “得了吧！人家可不想过那种勾心斗角、争宠吃醋的生活，而且一辈子都在那座孤城之内，只要你这没良心的心里有人家就行了！”
   沈墨染说着用手轻轻地锤了赵祯的胸口一下。
   “墨染！朕心里可全都是你啊！不信！你摸摸看！”
   赵祯说着将沈墨染放在自己的心脏处。
   “得了吧！只怕我这占十万分之一吧！说吧！这次出宫又是为了什么事而来的？”
   沈墨染问道。
   “朕只是想你了！所以就出来看看你！”
   赵祯回道。
   “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吗？”
   沈墨染显然不相信赵祯的回答，毕竟赵祯轻易是不出宫的。
   “老婆~看在老公刚才那么努力的份上，你能否先借一点给老公救救急！”
   赵祯忽然很是肉麻的说道。
   皇家商会赚取的钱都是年底结算完毕之后才会运到内藏库去。
   “肉麻死了！人家就知道你是借钱来的，不过去岁皇家商会上缴了两千多万贯，怎么这还没到九月就花完了？”
   沈墨染突然问道。
   “朝廷那破财政你知道，即便朕裁撤了不少士卒，但国库也仅仅能维持日常的军饷，你也知道，真正的战士都是战场上一刀一枪拼出来的，去岁的钱财要么是用来更换武器装备，要么就是被朕拿来投入到了火器的研究中，到了如今，朕想分批剿匪练练兵都拿不出军费出来了！”
   赵祯很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今年的收益要比去年多，但是为了不影响皇家商会的正常运转，目前可以动用的钱大约有1600万贯，你若急着用，就先拿去吧！”
   沈墨染也知道宋朝虽然繁华是不假，但朝廷是真的积贫积弱。
   “老婆万岁！我就知道老婆最好了！”
   赵祯高兴地在沈墨染的俏脸上亲了好几口。
   “你突然这么喊！让人家有点不适应！”
   沈墨染红着脸回道。
   “老婆！你放心！这世上，我就只在你面前喊这两字！”
   赵祯搂着她温柔的说道，有个能赚钱的老婆真好，不得不说这软饭真的香。
   “这两个字可是我用1600万贯钱换来的！真是太贵了，就是富婆包养小白脸也花不了那么多啊？”
   沈墨染打趣道。
   “其实你也不亏！包养皇帝当小白脸，古往今来，你绝对是第一人！”
   赵祯挺喜欢和沈墨染斗斗嘴了，仿佛他又回到前世的生活当中。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不来，人家就像一头不知疲倦的骡子，天天想方设法的工作赚钱，你一来之后，不但拿走了人家辛辛苦苦赚的钱，而且人家还得给你当马骑！落入你的手里，人家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了~”
   沈墨染吐槽道。
   赵祯忽然翻身将沈墨染压在了身下，吓了她一个哆嗦。
   “你干嘛~”
   沈墨染用手捶打着他的胸前。
   “嗷呜~”
   “公马发情了！你这头漂亮的小母马就乖乖从了吧！”
   赵祯大吼一声，朝着沈墨染扑去。
   “你这叫声明明是一头狼~”
   沈墨染喘着粗气回道。
   “美人！忘了告诉你！朕是一头会外语的种马~”
   “嗷呜~”
   ......
   晚间，福宁殿内，赵祯拿着一只毛笔看着面前的宣纸很是犯愁，下午从沈墨染那里运来了1600万贯，出兵剿匪的钱是绰绰有余，但他也答应了沈墨染写小说一事，皇帝写小说，他绝对是第一人。
   他本来想写的是四大名着的，但《水浒传》显然不适合写，若是写出来，引得一推江湖草莽人士，落草为寇，占山为王那可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西游记》本来是挺合适的，但眼下朝廷正在整顿天下寺庙，若是写出来岂不是白白便宜了佛教，也不行。
   《三国演义》倒是可以写，但富含了太多的军事谋略，要知道在大宋《孙子兵法》都是禁书，所以眼下也不能写。
   思来想去，好像只有《红楼梦》可以，他前世看过一本小说，也是写宋朝的，主角不到十岁就写了红楼梦出来，红楼没有固定的朝代，稍加改一下就可以在宋朝发行，虽然贾宝玉后来出家当和尚了，但可以改成当道士也是不错的，对赵祯而言，道家再怎么说也是本土土生土长的产物。
   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就要做到，更何况还是沈墨染，一个无与伦比的贤内助。
   赵祯于是开始跟着记忆写了起来，但第一回刚写了一半，他就写不动了，毕竟他每天还要批阅小山一样的奏折，晚上有些时候还要同妃子们玩乐一下，他自然不想让自己太类。
   “画眉！你会写字吗？”
   赵祯将朱笔放下，朝着侍候在一旁的画眉问道。
   “奴家识字！只是写得不是太好！”
   画眉恭敬地回道。
   “那就好！来！画眉你坐这！”
   赵祯说着起身拉着画眉的手就让她坐在自己的书桌前。
   “官家！这奴家可不敢，若是被外臣知道了，奴家就没有性命了！”
   画眉哪里敢坐在这批阅奏疏的龙案前。
   “文应！”
   赵祯朝着外头喊了一声，内侍闫文应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官家！有何事要吩咐臣！”
   闫文应忙行礼道。
   “文应！你去殿外守着，没朕的旨意，谁都不准放进来！”
   赵祯下令道。
   “诺！”
   闫文应看了一眼李画眉，似乎心有神会，忙应了一声，转身离去，并且领着内侍将殿门给关上了！
   “这些没人会闯进来了！画眉这你总该放心了吧！”
   赵祯笑道。
   “官家！奴家是一名侍女，万不敢担干政之名，奴家就算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画眉忙回道。
   “画眉！你想哪里去了！朕不是让你替朕批阅奏折，朕是想让你替朕写小说！”
   赵祯忙回道。
   “小说？那是什么？”
   画眉不解的问道。
   “嗯！就是一本供人看的书，只是你也知道，朕天天批阅奏折已经很累了，所以朕想找个人帮朕代写！”
   “官家别说笑了！奴家虽然识字但看的书多是女诫宫规教条之类的，又哪里敢替官家代写呢！”
   画眉忙推辞道。
   “朕的意思是朕说，然后你记下来！”
   赵祯将李画眉按在椅子上之后，自己自是跑到一旁的藤椅上躺了下去。
   “画眉！你先看看朕写的，心里好有个数，看完之后，告诉朕，朕说一句，你一句！”
   赵祯随手拿起一个橘子拨开，而后取出一半放到嘴里。
   “官家！奴家看完了！”
   一个橘子下肚，画眉方才说道。
   “好！那朕开始说，你开始记，若是跟不上或者听不清的话，你就跟朕说慢一点或者再讲一遍！”
   赵祯叮嘱道。
   “是官家！”
   画眉忙回道。
   “可巧这日拄了拐扎挣到街前散散心时，忽见那边来了一个跛足道人，疯狂落拓，
   麻鞋鹑衣，口内念着几句言词道：
   世人都晓神仙好，惟有功名忘不了。
   古今将相在何方？荒冢一堆草没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金银忘不了。
   终朝只恨聚无多，及到多时眼闭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娇妻忘不了。
   君生日日说恩情，君死又随人去了。
   世人都晓神仙好，只有儿孙忘不了。
   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子孙谁见了?”
   赵祯咬字清晰，语速不快也不慢，画眉都一一记下了。
   赵祯念了一段之后，又走上前来看了一眼画眉的书写，是王羲之的小楷，写得很是清秀，出乎赵祯意料之外。
   “嗯~”
   一片冰凉香甜的橘子被赵祯塞入了画眉的嘴里。
   “画眉！你这小楷写的不错，而且朕说得你都记下了，很好，这橘子赏你了，你吃完后我们再继续！”
   赵祯将剥好的橘子放在画眉手中，而后又转身躺在了藤椅上。
   ......
   翌日，有锦衣卫的人将写好的红楼梦第一回送到了沈墨染的手上，赵祯早就提前同沈墨染商量好了，《红楼梦》全部加起来也就120回，一回出一个小册子，待完结后，再刊印全本，这样一来，也能更好的圈钱，毕竟盗版无处不在，若一次性将全部内容都印刷出来，只怕明儿个盗版的就出来了。
   沈墨染不知道明清流行的小说在宋代能否吃香，所以一开始她只是让印刷厂印制了三千份，一份仅售十文钱。
   一上午的时间过去了，竟然没能卖出一本，沈墨染有点着急，于是乎想了一个法子，重金收买了几个说书人，开始在各大酒楼，茶馆等讲说红楼梦第一回，没成想，下午所印的三千册就被抢购一空，甚至有不差钱的公子哥出千倍价钱购买。沈墨染见此，当即命令所有的印刷厂开始连夜加班印刷红楼梦，即便如此第二天各大书店也是被抢售一空。
   事后统计，三天之内仅开封城内，第一册就卖出了十万册，沈墨染是精明的女强人，七天出一册，开始了红楼梦在大宋连载的道路。
   后宫内，上至皇后曹丹姝、贵妃李冰儿，下至普通宫女，几乎每人闲下来的时候手里都拿着一本精致的红楼梦小册子看得津津有味。而慈元殿内，才人刘兰香正在给刘娥读红楼梦的前三回，刘娥时不时的还点评几句。
   当然除了剧情火之外，还有就是红楼梦里的诗词也被不少读书人所推崇，三五个好友聚在一起，找家茶馆，开始探讨红楼梦里的诗词，顺便猜测一下接下来的剧情发展。
   红楼梦里面的用词穿戴以及外貌描写语言凝练都是很值得考究的，后世甚至有专门的红学研究会。
   当然红楼梦的火爆连载也引起了别人的贪心。
   俗话说得好，同行是冤家，开封各大印刷厂及书店看到对家靠着一本小说可以说是日进斗金，自然是眼红急了，于是乎几大商人凑在一起密谋商量之后，第二天盗版的红楼梦第一回就出来了，就在几大商人做着发财美梦的时候，锦衣卫突然登门拜访。
   而后各家印刷厂，书舍都遭到了查封，盗版的红楼梦被当众全部销毁，并且各大书商以及印刷厂被罚了一大笔钱。
   锦衣卫出动干预此事，虽说是赵祯的意思，但也属于干涉了朝廷的正常运转，而且各大书商背后难免有朝廷大臣的影子，于是乎，各种奏疏接踵而来。
   赵祯同朝廷大臣们经过长达半个月的辩论之后，最终成功地说服了他们，因为赵祯列举了写小说的各种好处，当然他没有说红楼梦是自己写的，而他的署名也是一个叫红尘笑笑生的名字。
   几经商讨后，赵祯正式下诏：凡是大宋的读书人皆可写类似红楼梦之类的小说，并且可以获取相应的稿酬。
   沈墨染成立了大宋皇家出版社，士子的所作的诗词歌赋，以及所思所想都可以写下来投给皇家出版社，皇家出版社将给两种方案，一种是分成，就是看市场销售，你写的诗词歌赋或者小说卖的火，自然你赚的就多，另一种是买断，即一次性出钱买断版权，至于卖多少那就跟你无关了。
   大宋的官员很重视礼尚往来，上司升官了，上司家生娃了，上司纳妾了，等等都要送礼，因此私下里不少人都是经商的，只有身居高位之后，才会逐渐地跟商业划清界限，毕竟他们自此后也不会缺钱用了。
   现如今可以通过写诗词歌赋以及小说的方式来赚钱，不少读书人自然是很乐意的，这也是为什么赵祯最终能够说服朝廷大臣的原因之一，虽然几位重臣对此是不屑于顾，但赵祯来了一个在京文官不记名投票的法子，最终赞成的占百分之九十，几位重臣才没有继续刚下去。
   当然，赵祯还成立了一个监察司，暂时划归刑部，主要职责就是打击盗版书籍，一经发现，盗版书籍当众销毁，并且罚款十倍，如此严刑峻法之下，想必也没有商人敢铤而走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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