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二章 残酷的生存法则

这是开天时代之下的第一场诸神之战。
神明的火焰肆意燃烧,席卷人间大地,不断的出现坍塌,生命以一种可怕的速度在逝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好似一瞬间,也仿佛是一个漫长的纪元。
人间大地支离破碎,生命断去,化作一个凋零的世界。
玖玥筋疲力尽,再也无力演绎六道,雄伟的躯体变得痉挛起来,身上的神芒也暗淡下去。
一瞬间,她仿佛褪了色,失去了所有的光彩。
剑,塔,眼瞳……
但几位大神依旧在出手,大有一种要将她彻底毁灭的趋势。
七八岁的小女孩突然开口:“存在,也是一种必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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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玖玥诞生了,那么……她肯定有存在的意义。
生命神邸皱眉,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再出手,转身离开战场。
紧接着死亡神邸也走了。
虚无之神,不死君王……等等,诸多出手的大神,相继离去。
不是他们相信小女孩的必然论,而是因为小女孩演绎了两个字,尤为古老的文字,结构复杂,深藏奥义。
非“大神”无法看懂。
这两个字叫“因果”。
她从一开始观战到现在,得出来的一种结论。
当然了,在此前是没有因果的说法。
直到她演绎出来,因果,化作一种秩序,悄然融入天地间,所有的“大神”都在那一刻明悟。
心中凛然。
这才选择停战。
什么是因果?
谁也不知道,但冥冥中有一种可怕的牵动,以及内心深处的不安。
要知道,他们都是“大神”,人世间秩序的开创者,他们高高在上,俯瞰众生,创建人间的一切。
赋予生命灵魂。
可现在,内心不安……
从未有过的感觉。
身高数百丈的玖玥,满脸虚弱的看着她,不曾言语。
尽管她遭遇重创,无比的虚弱,甚至快要被完全抹杀,体内的生命源泉暗淡无比,但是……望向小女孩的时候,脸上除了虚弱以外,没有任何的神情。
反倒显得很平静。
这种平静,又像是一种傲然,倔强……
高高在上的神明,是不会任何像任何一种生灵低头的,哪怕对方也是神明。
“另外三种奥义是什么?”小女孩问,并不在意她的平静。
“你想知道?”玖玥紧盯着她。
“想。”
可惜……
玖玥并未回答,粗喘着,躯体隐隐颤抖,看了看手中的剑,又望向那座塔,已然失色。
她慢慢的转身,一步步朝着混沌走去。
身后的小女孩喊道:“你和他们不同。”
六道,奥义。
有违常理,却又是一种必然。
她明明是混沌中诞生最早的一批生命体,却如此之晚的走出来。
还比其余的神明开智时间晚。
冥冥中似乎在诉说着什么,一种“因果”,在无形中扎根天地。
…………
玖玥累了。
回到混沌之中,陷入沉眠。
…………
等到她再一次苏醒过来时,又将注定是一场可怕的大战。
她看到了一个不同于以前的时代,大地上诞生了很多形形色色的生命体,他们的灵智很高,并且还学会了“修行”。
借助天地间的各种法则秩序,打开体内的修行宝藏,以此获得强大的力量。
但诡异的是……
明明可以一起进步,一起修行,他们偏偏要相互厮杀,大打出手,导致人间血流成河。
高高在上的神明沉默不语。
有沉眠的,有观战的,还有一些兴致饶饶,似乎在研究着什么。
不知何时,那个小女孩再次出现:“我想,我已经找到你存在的意义了。”
玖玥望向她。
“我游走人间漫长的岁月,曾经陨落过,但是……我又醒来了,很奇特,以一种诡异的方式苏醒。”她说道:“和你演绎出来的奥义,有点相同。”
她指着人间大地,又道;“看……他们相互厮杀,彼此出手,为了一些所谓的利益,还有神明构建出来的秩序和规矩,他们都想靠近天上宫阙。”
“???”
“噢噢噢,你大概不知道什么是天上宫阙,那是几个神明联袂打造出来的建筑,在人世间就是这种税法。”她开口:“还有?你该不会也不知道‘利益’吧?”
玖玥:“……”
她应该知道么?
小女孩深吸一口气,继而说道:“利益,就是一种抢夺资源的说法,比如,在很久以前,他们同时对你出手,大概就是利益冲突,再比如……他们想要斩杀你,远不止是因为你的存在,毫无意义,除了利益冲突以外,还有一种说法,你的存在让他们很不安。”
“但因为……因果,他们不得已停战。”
“如今因为因果,他们刺激生灵大打出手。”
“你可能还不懂。”
“……”
的确不懂。
玖玥一脸懵。
小女孩轻笑:“他们开创了属于自己的种族,在有限的修行资源,与及范围内进行杀戮,抢夺,掠夺……”
“而这种杀戮,于神明而言,还有一个好处,无时无刻都在完善自己。”
“所以,他们很享受。”
“你看见那座大山了吗?”
“叫不周山,你走了以后,这座大山拔地而起,连接上苍,诞生出两个因果,他们的法相和我相同,或许……你是因为看到了我,故此诞生出他们。”
“他们自称为‘人族’。”
“在各大神明开创的种族当中,人族是最为契合天道的,但人族式微,无论是躯体,血脉,还是各方面都远不如那些神明所开创的种族,唯一的优势可能在于繁衍。”
两个因果。
其一,人世间第一位剑修,自称为剑仙。
其二,人世间第一位神通者,手握轮回塔,后来入东海之滨。
他们很强。
曾在某个时代中,差点斩神。
小女孩满脸光彩:“我目睹了那个时代,但我不能出手。”
玖玥沉默。
“你存在的意义,或许就在这里……”她紧盯着玖玥:“这个世界有光,也有暗,称之为两极,所以有很多开辟秩序的大神,当然也有你玖玥,你的六道与因果契合,你的奥义与天道契合,你的存在是一种必然。”
她唠唠叨叨说了很多,越说越兴奋,仿佛见证了一尊超级大神的崛起。
待玖玥走出混沌之地,建立属于自己的秩序,庇佑天道契合的种族,必然能镇压所有的大神,成为当世唯一。
可惜的是,她出现太晚了。
昔日的那场大战到现在,已经不知道延误多少年,构建出来的人间秩序,无比的薄弱,根本无法抗衡那些大神。
甚至连间接开创出来的种族,也无能守护,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被杀,成为其余种族的生命粮食。
很残酷。
但玖玥不为所动,内心出奇的平静。
她第一次苏醒,遭遇大神杀戮。
那一战毁天灭地,几乎洗地了整个人间的生命体。
第二次苏醒,却是看到了这样的一个新世界。
还有一个来历不明的小女孩,在她耳边唠唠叨叨……
玖玥垂下眼帘,尝试勾勒天地秩序,再次演绎六道以及奥义,但……他很快发现了问题。
体内的六道,以及奥义,正在以一种可怕的速度流逝。
她呆住了,甚至开始慌张。
那些六道和奥义,可都是她躯体的一部分,等若生命源泉,若是流逝,意味着什么?
死亡?
所以?她正在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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