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 打听
杨天没有多做停留，滕燕倩和卓莹留着陪伴腾跃，而杨天却先一步离开了。(更新快的小说网站，新书网 xinshuW。Com)
说到底他不是侦探也不是警察，他也不想搞什么破案游戏。
专业的事儿，当然交给专业的人来办，他得先找人打听打听。
“林哥。”
杨天把电话打给了林九，那个绰号‘林一眼’还不喜欢别人喊他名字，非要以绰号相称的律师。也就是之前万达经理宋辉的好朋友，帮过他忙的那个人。
“哈哈杨天啊。你小子找我准没好事。说吧，是不是你又被谁陷害关进去了？”林一眼的语气说不出的轻松，这对他来说是熟门熟路的业务了。
“林哥，这次不是我，是我女朋友的叔叔，他叫腾跃……”
“什么？腾跃？”林一眼大惊“我知道这案子的。我跟你说，这事儿你别插手，不是你我这样的小人物可以触碰的，谁碰谁死！”
“……”
杨天默然，然后他加重语气重复了一句“那是我女朋友的叔叔，不是一般的叔叔，像是父亲一样。我女朋友从小没爸爸，是他这个叔叔把她带大的，所以这人算是我的老丈人。”
林一眼的呼吸声戛然而止。
“杨天，你现在在哪里，咱们见面说。这事儿比你想象的还要复杂。”
杨天看了一眼街牌，随口报出了自己的地址。
二十分钟后，杨天和林一眼坐在了茶馆内。
“林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林一眼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回答反而反问道“我在近海市，第一律师称不上，但我绝对是公认的最有良心的律师里面，胜诉率第一位的了，就算是总的律师生涯，我的胜诉率也能保持在百分之六十以上。”
“杨天啊，我认识几个好律师，他们的胜诉率通常只有三四成，因为他们太傻了，总是意气用事，偏偏能力又比人家差了一点点，以至于都快要在律师界混不下去了。你如果对这行了解的话，你会发现我的六成胜诉率，恐怕勉
勉强强只能称上一个二流律师。但我可以告诉你一个不算秘密的秘密，我林某人……还是个检察官呢。”
“检察官？”杨天大惊。“林哥你即是律师又是检察官？”
“没错。因为我这人从不管什么对错，我只认为我自己判断出的结果。我判断出那人是好人，我就帮他，我认为那人是坏人，我就想法设法让他去坐牢。但是在很多很多的时候，我都面临一个大问题证据。法律是公正的，可正因为太公正了，所以很多时候明明知道那是好人或者是坏人，都没有办法。就算我再努力，就算我能力再强，在某些时候……我也无能为力。”
林一眼叹了口气，最后道“杨天呐，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么多，就是为了告诉你……很多时候有很多东西都凌驾于法律之上。我给你打个比方啊，如果两个人打架了，甲被乙打了，然后旁边有一百个相互不认识的观众。但是他们最后都被乙偷偷收买了。指认的时候这一百人同时告知警方说……乙是被甲威胁生命了，然后正当防卫。甚至他们还能拿出证据，视频、录像来证明……你觉得这时候，你得知到的版本……是哪个版本，你相信的又会是哪个版本？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我去帮甲出头，你觉得……我能赢？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啊。”
“……我觉得你能赢，因为你不是已经帮我赢过了吗？”
林一眼苦笑“杨天你太高看我咯，那次是你运气好。如果你不能破解那个视频，如果那做伪证的人嘴巴更硬一些呢？到时候就会开庭，然后我的业绩上很可能又会多上一笔‘败诉’记录，至于之后能不能给你平反那就是另一回事了……这次腾跃的情况比你还糟糕。因为这意味着作伪证的人……是副市长大人，自称孔子后人的孔元啊！”
见到杨天依旧难以释怀，林一眼摇头叹气“看你这样子我就知道你不打算放弃，我就这么跟你说吧。能当上副市长的人，你觉得背后有没有人撑腰？你觉得有没有想要拉拢他？就算他没有后台好了，那你觉得他有没有自己的关系网和班底？他要是倒霉了，你觉得会有多少人跟着倒霉？多少人会想方设法的保护他？”
“所以啊，你要帮腾跃出
头，那就意味着你要和他们死磕到底。我是不知道堂堂的副市长为什么要为难这么个小人物。但我却知道，除非你把他给整垮了，除非孔元倒台了，否则……腾跃绝无可能出来。现在这已经不是证据不证据的问题了，懂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一旦从上到下所有人都认为腾跃有罪，认为他必须有罪的时候，他就是有罪的。”
林一眼摇头叹息，拍了拍杨天的肩膀站起身，他已经准备说完就走了。
“说是人人平等，但这句话本身就是不现实的。咱一个小老百姓死了，什么影响都没有，可一旦大人物出事儿，那多少人得跟着遭殃？他们遭殃下岗受牵连，他们的家人跟着倒霉，这些人难道都有罪？咱哥俩作为小老百姓，恐怕都希望世道公平。可无论从社会安定还是人情世故，都不能也不可能公平。”
“讲道理啊，一旦这世界真的完完全全的公平了，这世界怕也就距离灭亡不远了。咱们国家已经是非常非常好了，能活在这样的国家，已经是咱们的三生有幸了、上辈子烧高香了。你还是看开点儿，别瞎掺和了。而且他们也不能真的做绝了，我估计顶多就是关腾跃一阵子罢了。”
他的意思杨天听懂了，如果他真的帮到腾跃了，那孔元就倒台了。孔元倒不倒的谁在乎？可完事后却有一大堆人跟着倒霉，那些人里头肯定会有纯粹受牵连的倒霉蛋。说不定会因斗争从而被彻底搞垮。那不是殃及池鱼吗？
“……林哥，那你知道孔副市长的来头吗？”
林一眼愕然了。好吧，感情这么多的话全白说了。
他干脆摇头“这可不是我关心的事儿，你觉得一个小老百姓会整天去琢磨这个市长是谁的人，那个市长是谁的人吗？如果不是职业的关系，别说派系了，我管他副市长是谁？我管他孔元是谁啊？跟我有半根鸡毛关系吗？”
“哎！”杨天叹气，他说的没错，前世的杨天也是根本就不关心这些。相信世上大多数人都这样，忙着柴米油盐酱醋茶，自己的事儿都忙不过来呢？哪有空管那些高高在上的大人物们的生活？
顶多也就是茶余饭后的谈资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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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哥。”
杨天把电话打给了林九，那个绰号‘林一眼’还不喜欢别人喊他名字，非要以绰号相称的律师。也就是之前万达经理宋辉的好朋友，帮过他忙的那个人。
“哈哈杨天啊。你小子找我准没好事。说吧，是不是你又被谁陷害关进去了？”林一眼的语气说不出的轻松，这对他来说是熟门熟路的业务了。
“林哥，这次不是我，是我女朋友的叔叔，他叫腾跃……”
“什么？腾跃？”林一眼大惊“我知道这案子的。我跟你说，这事儿你别插手，不是你我这样的小人物可以触碰的，谁碰谁死！”
“……”
杨天默然，然后他加重语气重复了一句“那是我女朋友的叔叔，不是一般的叔叔，像是父亲一样。我女朋友从小没爸爸，是他这个叔叔把她带大的，所以这人算是我的老丈人。”
林一眼的呼吸声戛然而止。
“杨天，你现在在哪里，咱们见面说。这事儿比你想象的还要复杂。”
杨天看了一眼街牌，随口报出了自己的地址。
二十分钟后，杨天和林一眼坐在了茶馆内。
“林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林一眼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回答反而反问道“我在近海市，第一律师称不上，但我绝对是公认的最有良心的律师里面，胜诉率第一位的了，就算是总的律师生涯，我的胜诉率也能保持在百分之六十以上。”
“杨天啊，我认识几个好律师，他们的胜诉率通常只有三四成，因为他们太傻了，总是意气用事，偏偏能力又比人家差了一点点，以至于都快要在律师界混不下去了。你如果对这行了解的话，你会发现我的六成胜诉率，恐怕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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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察官？”杨天大惊。“林哥你即是律师又是检察官？”
“没错。因为我这人从不管什么对错，我只认为我自己判断出的结果。我判断出那人是好人，我就帮他，我认为那人是坏人，我就想法设法让他去坐牢。但是在很多很多的时候，我都面临一个大问题证据。法律是公正的，可正因为太公正了，所以很多时候明明知道那是好人或者是坏人，都没有办法。就算我再努力，就算我能力再强，在某些时候……我也无能为力。”
林一眼叹了口气，最后道“杨天呐，我之所以跟你说这么多，就是为了告诉你……很多时候有很多东西都凌驾于法律之上。我给你打个比方啊，如果两个人打架了，甲被乙打了，然后旁边有一百个相互不认识的观众。但是他们最后都被乙偷偷收买了。指认的时候这一百人同时告知警方说……乙是被甲威胁生命了，然后正当防卫。甚至他们还能拿出证据，视频、录像来证明……你觉得这时候，你得知到的版本……是哪个版本，你相信的又会是哪个版本？在这种情况下，如果我去帮甲出头，你觉得……我能赢？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啊。”
“……我觉得你能赢，因为你不是已经帮我赢过了吗？”
林一眼苦笑“杨天你太高看我咯，那次是你运气好。如果你不能破解那个视频，如果那做伪证的人嘴巴更硬一些呢？到时候就会开庭，然后我的业绩上很可能又会多上一笔‘败诉’记录，至于之后能不能给你平反那就是另一回事了……这次腾跃的情况比你还糟糕。因为这意味着作伪证的人……是副市长大人，自称孔子后人的孔元啊！”
见到杨天依旧难以释怀，林一眼摇头叹气“看你这样子我就知道你不打算放弃，我就这么跟你说吧。能当上副市长的人，你觉得背后有没有人撑腰？你觉得有没有想要拉拢他？就算他没有后台好了，那你觉得他有没有自己的关系网和班底？他要是倒霉了，你觉得会有多少人跟着倒霉？多少人会想方设法的保护他？”
“所以啊，你要帮腾跃出
头，那就意味着你要和他们死磕到底。我是不知道堂堂的副市长为什么要为难这么个小人物。但我却知道，除非你把他给整垮了，除非孔元倒台了，否则……腾跃绝无可能出来。现在这已经不是证据不证据的问题了，懂吗？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一旦从上到下所有人都认为腾跃有罪，认为他必须有罪的时候，他就是有罪的。”
林一眼摇头叹息，拍了拍杨天的肩膀站起身，他已经准备说完就走了。
“说是人人平等，但这句话本身就是不现实的。咱一个小老百姓死了，什么影响都没有，可一旦大人物出事儿，那多少人得跟着遭殃？他们遭殃下岗受牵连，他们的家人跟着倒霉，这些人难道都有罪？咱哥俩作为小老百姓，恐怕都希望世道公平。可无论从社会安定还是人情世故，都不能也不可能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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