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工作的无奈

    傍晚，打开手机美团，找到了沈应续的店，又点了一份小龙虾，送到家。(追书就上新书网 xinshuW·Com)昵称，直接写了我自己的名字，40分钟后，骑手就送到了，我打开包装袋，里面除了小龙虾，还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家的小龙虾果然不错吧，还有一个鬼脸，旁边放着一个塑料盒，打开塑料盒，是送的水果，哈密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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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新盖上盖子，走上了楼，“顾清梧，我买了小龙虾，自己下去吃。”，只见一个黑影已经冲下去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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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我做人太过于坦然，从不肯有任何疑问存在。我一直很好奇，那些可以把过去当做没发生的人，是如何做到坦然的重新开始的，起码我做不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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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大早就要开庭，一个法律援助的案子，是一个民间借贷的案子，我的当事人是一个超市的收银员，她的老公，烂赌，借了很多钱就逃之夭夭了，现在债主上门，以夫妻共同债务起诉了我的当事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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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律师，我真的不知道他能做出这种事啊，我还有一个女儿跟公婆要养，我只不过是个收银员，根本没多少钱”，当事人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跟我哭诉，我只好安慰她，说会尽力打这个官司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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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完庭，法官让我留下来，说要找我谈谈，我就先让当事人回去了。“顾律师，你这个案子，虽然我也很同情当事人，但是你方证据上实在有欠缺，我觉得最好还是找原告他们多谈谈吧”，“法官，这个我也知道，但是你也看到了，这个原告根本就是高利贷，怎么肯放过被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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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律所，找了师傅咨询这个案子，师傅表示，很多这样的案子，女方都是弱势群体的一方，取证难，举证难，想赢更难。这一刻，我体会到了作为一个律师的无力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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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完庭带来的郁闷无处抒发，接到了李亮的电话，想说还是散散心好了。吃饭的时候，李亮看我心不在焉，也不打扰我，默默地吃完饭，走到江边散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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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他说了今天的事，长叹一口气“我觉得自己挺没用的，”，“这跟你没关系，也不能说是法律的问题，法律也管不了生活的方方面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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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律师怎么看待恶法，或者说，你怎么看待法律跟现实的冲突？”李亮好奇的问我，我沉默了很久，说道：“你知道吗？司法考试被誉为天下第一考，通过率很低”，李亮点头“听说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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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不觉得自己是什么圣人，我也靠工作挣钱，吃饭。我也见过很多打擦边球的律师，见过很多踩在灰色地带上的事情，我更知道这世界不是非黑即白，但我始终觉得，能投身于法律，并且坚持到现在的人，起码在最开始的时候，都曾心向光明。”李亮听完，也不说话，就静静的陪我坐在长椅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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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开到家门口，“今天谢谢你了，愿意听我说废话”，李亮笑笑“没有啊，我要谢谢顾律师给我科普法律。”挥挥手告别，回家睡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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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个很老套的问题想问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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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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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爱的人跟爱你的人，你选哪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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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选我爱的也爱我的那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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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里年少的顾清起笑着回答到。可是啊，人活一世，你就会知道，很多事情，不能强求。</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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