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诡异的精神病人
我一脸的悲戚，沉声说道：“护士姐姐，你有所不知，这是我的女朋友，”我左手握住苏灵灵右手，苏灵灵很配合，点头称是。(更新快的小说网站，新书网 xinshuW。Com)“今晚我们就要坐飞机走了，我们要去南方发展，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我怕冯叔叔病情恶化，万一见不到他老人家最后一面，我会愧疚一辈子的。”值班护士已被我说的有些感动，内心深处某些柔软的东西已被我触动，我趁热打铁，继续说道：“求护士姐姐给我们通融一下，冯叔叔遭受那么大的打击，已是风烛残年，我不想连他最后一面都见不到，我努力撇出一滴泪珠，深吸了一下鼻子，然后又重重叹了口气。
“好吧，”值班护士听了我这番话，终于同意让我们见冯增泰了。“看你也是个重情重义的小伙子，我就破例一次吧，不过，去了别太久啊！”这次她语气温和，不像先前那样冷冰冰。说完她拿起电话快速拨了一个号码。“喂，小张啊，你到值班室这边来一下。”等了一支烟的工夫，那位被称为小张的小伙子便匆匆赶来。“这是我们的护工小张，平时都是他在护理冯增泰。”值班护士介绍道。“这两位是冯增泰的亲友，小张你带他们去看看冯增泰。”小张和我们都打了招呼，末了值班护士又嘱咐道：“千万别问以前那些事啊！”我和苏灵灵点头答应。
小张穿着护士服，倒是和男护士没什么区别，看样子年纪和我相仿。便在路上闲聊了几句，“你为什么会干护工呢？”现在的年轻人啊，哪能伺候得了别人？社会上连自己爹妈都不养的人多的是，我很好奇他为什么会来护理病人，尤其是精神不正常的人，大多数人远远地躲开还来不及呢！于是便冒昧的这么问了。他倒是毫不在意，轻描淡写的说：“我又没上过大学，只能给别人打工啊，干其他行业工资又不高，而且也不太适合我，这边相对来说竞争压力小，而工资又高，所以就干了。”
穿过灯光耀眼的走廊，走出办公楼，小张带着我和苏灵灵，拐了几个弯又走进一幢住院楼。我们边走边聊，我又问道：“你护理冯增泰多久了？他有过正常一点的时候吗？哪怕只有几秒钟。”“小张费神的回忆着，试图找出我想要的答案，半晌后，他才说道：“我护理他快四年了，要说他有过正常点的时候没，这个我还真没看出来，只要别跟他提以前勘探的事，他倒是安安静静的，也不给我找‘麻烦’。”
这幢楼里灯光明显比刚才办公楼的昏暗了许多，我们走进幽深地走廊，空荡荡的走廊里，只有我们三人的哒哒的脚步声，这楼里明显气氛压抑，有种说不出来的古怪，我不知道是我的心理作用还是楼里真的是怨念横生。走廊两旁都是病房，有些病房里传出稀奇古怪的叫喊声，那声音似乎并不是人发出来的，其中还伴随着器物摩擦时发出的尖锐而刺耳的声音，简直令人难以名状某些声音到底是如何发出的。苏灵灵不由自主的靠近我，右手抱着我的左臂。“有我在，别怕。”我扭头对她说道。小张倒是对这些司空见惯了，浑然不觉，只是在前面带路，见苏灵灵这幅模样，便说道：“这些人，其实都是可怜人。”
“到了。”此时小张已带我们上到三楼穿过大半个走廊，在一个编号235号的病房前停住脚步，他掏出钥匙打开门，小张带头，我们鱼贯而入。这显然是一个标准间的样式，独立卫生间，沙发，一张单人床。但陈设极为简单，除了一些日用品和几本书，连电视和收音机都没有。
只见一个目光呆滞的中年人，穿着格子病号服，端坐在床头，头发花白，脸上却没有多少皱纹，显得和他的年纪很不相称。他手捧一本书，目光一直盯着书中打开的某页，不知是在细读还是在发呆。两手微微颤抖。见到父亲以前并肩工作的同事成了现在这幅模样，我心里莫名泛起一股悲凉。此人虽心身遭受重创，但总算还活着，可我的父亲呢？那才叫悲催，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留下永恒的伤痛给我们，从此叫人肝肠寸断……
此时小张示意我们先别妄动，他上前轻声问道：“冯老师，有人来看你啦。”自从我们进屋到现在，冯增泰像是木头人一般，也不抬头看看我们，几乎连眼睛也不眨一下，仿佛他的世界只剩下那本书，别无其它。小张连叫三声，可冯增泰毫无反应，面对我和苏灵灵疑惑的眼神，小张示意稍安勿躁。也是啊！精神不太正常的人多少有些古怪，否则他怎么会呆在这儿？于是他又上前一步，在冯增泰的左臂轻轻拍了两下。这时冯增泰才机械的缓缓扭过头，用黯然失神的目光打量着我们，也不说话，就那么若即若离的盯着我们看，好似在他眼中，我们或许存在或许不存在。苏灵灵被冯增泰这诡异的眼神盯得有些发毛，不禁往后缩了缩，紧靠着我，我在她右臂拍了拍，安慰说：“没事儿，有我在。”苏灵灵点头示意，惶恐之感稍退。
小张见冯增泰毫无反应，继续说道：“他们二位，可是您的好朋友啊！您瞧，还买了面包水果来看您了。”听见“面包”二字，冯增泰失魂落魄的样子终于起了变化，魂魄归位似的陡然扭头看向小张，喃喃说道：“面包，我要吃面包。”看来此人的食欲总算还没消失。小张忙从袋子中拿出一块圆形软面包，递给冯增泰，他一把夺过面包，一下把整块面包都塞进嘴里。喉咙里发出“嗯、嗯”的响声，嘴巴被面包撑得鼓胀，扭曲变形。
面对此等疯狂的举动，我们竟手足无措，小张焦急地说道：“冯老师，您老慢点，千万别噎着，面包还多着呢。”冯增泰狼吞虎咽，几乎是囫囵吞下那块蛋糕的，小张忙不迭一边给他捶背，一便拿起杯子给他喂水。冯增泰猛喝一口水，却被呛着了，剧烈的咳嗽，口水混合着刚喝下去的水还有面包渣，喷涌而出，小张首当其冲，被他咳了好多秽物，污秽不堪！冯增泰剧烈的咳嗽久久不能平息，仿佛要把心肝肺都要咳出来，咳到最后，竟然咳出一口血。
小张被弄得手忙脚乱，杯子哗啦一声掉地上摔成粉碎。苏灵灵不忍直视，别过头去，我明白，她并不是对冯增泰无休止的咳嗽感到厌恶，而是实在不忍心看到这可怜的人这样。我上前在他后背要穴按摩了一会，小张抚其胸，这才渐渐止住咳嗽。
“我要吃面包，”刚停止咳嗽，冯增泰就惦记起面包了。“冯老师，面包可以给你吃，但你必须要小口吃，刚才您吓死我了。”小张心有余悸的说。“我要吃面包……”冯增泰机械的重复着这句话。我拿起一块面包递到他面前，微笑着说：“冯老师，想吃面包？”
“想！”他像个孩子似的痴笑着说道。“你看，这袋子袋子里有好多，这些全都是你的。但是，你要先回答我几个问题，好吗？”我指着那一袋糕点说。冯增泰继续憨笑着点点头。一旁的小张示意我不要再问了，我对他摆摆手说道：“别担心，一切由我负责。”
此时我和冯增泰并肩坐在床头，苏灵灵站在门口位置，离冯增泰远远的。小张站在冯增泰旁边，生怕他有什么闪失。“冯老师，你以前是做什么工作的？”我抛出第一个问题，先试探着问下。冯增泰左手轻轻挠着后脑勺冥思苦想。“我……”他沉吟良久，还是说不出一句话，我忍不住提醒道：“冯老师，您以前是搞地质勘探工作的，难道你忘了？”“地质勘探？那是什么？”冯增泰不解的问。我心里不禁暗想，这个不仅是失忆而且是傻的厉害。我想问问最关键的问题，可却又不敢贸然发问，万一这冯增泰受到刺激突然发病，有什么闪失，这可是我们在场的这仨人都担待不起的。我徘徊良久，有意无意的眼神扫向苏灵灵，和她对视了一眼，她轻轻摇头用眼神告诉我，放弃这样的询问，可放弃，我偏偏又不甘心。这是最直接的线索啊！叫我放弃，谈何容易？于是硬起心肠，“冯老师，您去过瓦屋山吗？”“瓦屋山！？”冯增泰迟疑了下说道：“不知道。”我见他没有发病的迹象，心中松了口气。，于是想更进一步，“冯老师，你还记得赵百川和苏秋水吗？”我话刚一出口，一旁的小张脸刷的白了，冷汗淋满了他狭长的脸。
今天迟到了，各位抱歉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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