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阴阳眼初现 镜子里多出一个人！
我有点疑惑，我见什么了眼红，钱财？
牙周辩解道。(追书就上新书网 xinshuW·Com)：“是你的眼睛真红了，有血丝的红！”
我说：“恩，不过感觉确实有点痒痒，所以揉了几下。”
“红得老火，挨克请人瞧瞧吧！”
“瞧啥，不就是那回事，过一会就好了。”
后来我后悔了，左眼红肿，肿成个鱼眼，请村里的土医生看，逃不过土办法医治，说是看了不干净的东西，得用童子尿清洗。当时，我踉跄一下差点摔倒，明摆着眼球感染，去你娘的，用童子尿眼睛不就瞎了麽，去年刚来的时候，我就是信了土医生的邪，耳道感染，又称刮耳底，葬德的医生烧辣子，抿成面塞进我的耳朵，搞得我又疼了十多天，疼时几乎睡不着！
在村子，学生家长都把我和牙周当做宝看待，懂知识文化就是圣人，其实，这是他们对知识分子，教师这一职业的尊重。还未来教书前，我就听说过，少数民族地区的人有什么民族脾气，有一年一个教师因为骂了几句顽劣不化的学生，导致家长提着菜刀来学校闹事。其实不然，这些地区的人们远远比那些生活在大城市的民众，更加懂得人与人之间的交际，简单而淳朴，少了很多物欲的束缚，所以尽管他们畏惧生老病死那些自然规律，却一直在寻求安定平静，为人之道，更能在这里体现出来。
现在，我俩坐在那抽烟，男女老少都围过来，问这问那，好笑的是一穿开单裤的小男孩问我，城头的小学生可不可以谈恋爱吗。
我好气又好笑，反问道：“你喜欢谁？”
小屁孩挖鼻孔愣住了一头，不知怎么回答，旁边的学生却起哄，隐约是狗剩的声音：“他喜欢小李翠。”
张小二不乐意了，说出真相：“哪点哦，他喜欢黄花……小李翠是我的。”
心想这些学生小小年纪啥都懂啊，可这是在众多家长面前，越说越没谱，笑笑也罢玩笑不宜开，也只是现在，要是课堂上敢这么乱，我早拉出做典型，好好给他们上一堂思想政治课。
堂屋笑声与院子里的哭声猛烈碰撞，原本我想着会引起主人家不待见，不料，乜吉的妻儿哭不动了，索性进堂屋和大家吹牛。
今晚停电，并不影响收殓人的工作，到处点起松明灯。
此时，吹牛尽兴，大多是听稍微年长的老哥老姐说李家长李家短，时不时讲一些离奇的事情，其中说起二十年前那支来这里的考古队，我便产生很大兴趣。据说，这里有很多古墓，去年山里叫大凹子的发现战国时期的古墓群，一座的规模相当庞大，工程也十分惊人，掏空了整个山头，附属家族陵墓蜿蜒至好几座大山。
我问村子经过的历史却只有一个姓王的老人，能讲出一些，原来这个村子是夜郎国，一个成语讲的就是这里，夜郎某个什么诸侯在此建立政权，听着诸侯或者潘镇割据我随即否定了。文献上有部分夜郎国的记载，夜郎是我国在西南地区由少数民族先民建立的第一个国家。西汉以前，夜郎国名无文献可考。夜郎之名第一次问世，大约是在战国时期，楚襄王派“将军庄跃溯沉水，出且兰，以伐夜郎王”，“且兰既克，夜郎又降”。这时，人们方知西南有一夜郎国。夜郎国被中原政权记述的历史，大致起于战国，至西汉成帝和平年间，夜郎王兴同胁迫周边22邑反叛汉王朝，被汉使陈立所杀，夜郎也随之被灭，前后约300年。
我对易经和风水秘术略有研究，倒是有一个可能性，这里盘龙卧居于此，山水皆有灵气，自然是风水宝地。
人走得差不多，堂屋零零散散坐着十来个人，板凳上，长椅子上……聊天都聊得有些困意，有兴趣的不过是王老先生说的宝贝，即是三年前在河里发现许多冥器，甚至北宋官窑的瓷器，这就在时间生有些模糊了，分明是战国时期的古墓，怎么会出现经历多个年代的物件呢。哪句真，哪句假，口说无凭，只有二十年前进过古墓的人知道。
这个时候，我刻意环视了一圈，正看到供桌边放着的小镜子，灯芯子映在镜子里，恍恍惚惚，加上忽明忽暗的松明灯，以及门外的黑色棺材，总透露着一丝诡异和不安。
莫名其妙刮了一阵怪风，所有人都没说话了，似乎无话可说，或者是说不动了，都十分诧异地往外边看了看。忽然，在我意识漫无边际之际，正正看到镜子里有着一双隐约发着幽幽的光的眼睛盯着我，盯着死死的，而我不由头皮发麻，全身的毛孔都在收缩，这、、、不是人的眼神。狗剩张小二、牙周、乜吉的妻子、村长、学校食堂的煮饭大妈、还有我，不对，从镜子中看怎么多出一个人！
揉眼定睛一看，镜子中的确多出一人，若隐若现，模糊不清又是看得真切，他是乜吉，没错，就算我的眼睛怎么红肿，左眼看东西没问题的。
乜吉！无话胜过有话，可我多么希望人们继续有说有笑，谈着无尽的玩笑，但是没人说话，也没有一点声音，他们在干自己的事情，发自己的呆，安静之下，呼吸声都听得到了。这会儿，我从心底泛起寒意，也有点绝望，那双诡异的眼还在盯着我。转念想，乜吉不是死透了吗，难不成炸死爬起来，坐在后面听我们诓话撂。回头看绝对不明智，假如回头正大眼瞪着小眼，我该向他问，你又活过来了？怎么坐在后面不吭声？
好奇心害死猫，最后我还是下意识回头看去，没有人！目光随即落在棺材上，封得严实，一定是我眼花看错了。继续和他们聊天，有意无意往镜子那望，忽然，乜吉又出现镜子里，确切的说他在我背后。
装作很淡定，还好一个妇女又扯起李家长扯张家短，终于有了一点声音，另一个老人则是吹起之前风水奇闻、山野怪事的话题，我总想能插话题，然后自然地转头跟这个讲上几句，向那个点点头，实在演不下去，因为余光之中，乜吉就坐在我的背后，没有消失，而他死鱼白眼直勾勾的盯着我，像是愤怒的直视，又像乖巧安静的观众。
精神几乎要到奔溃的境地，他不说话，只是盯着我。
无论从哪方面解释，首先的想法都与鬼有关，豁出去了，死就死，正眼看看到底是不是遇见鬼了，转头。
啊的一声，我便昏厥过去。
第二天醒来，躺在床上全身乏力，清楚的记得我所见到的景象，乜吉头发凌乱，眼睛翻白，脸像抹了太多雪花膏，煞白，嘴里含着蜘蛛，八只腿开阖，与嘴浑然一体。说来惭愧如今我不如往年，只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普通人，没有多余花哨的本领，最大的本领就是胆小怕事。
稍微有了点力气，挣扎起床。
村长和牙周两个人守着全年级，此时，村长向我打招呼，问病好了没，好了么赶紧来上课，哪能好，请假，一是受惊吓还没有缓过神，二是眼睛越来越红肿，前面说过，去找村子里的土医生，告诉我用童子尿洗，当然不能信，于是，用碘水擦擦，纱布裹上就回来上课了。
进教室，学生哄然大笑，没有一个好心的，白瞎了我平时教他们知识。从来不托堂，下午的语文课，多半带学生上体育课，哪里找这么好的老师？独眼是有点好笑，可五年级的孩子应该懂事了吧，笑笑也罢，整整一堂课都在笑，我就给面子了，学生不能惯，该骂还得骂，你丫的狗剩，再笑试试！
果然奏效，上课要有上课的样子，那个张小二你起来回答，王二小为什么要把敌人引进包围圈？
放学后，牙周在办公室问我，昨晚看到什么了，实话实说，见鬼、、、、他倒嘲讽起我来，摸摸脑门。接连讲一通唯物主义思想，啪啦啪啦没完没了，当时我就生气了，骂了一句：“老子没发烧，说的真话，你咋不信。”不可知论与可知论的争议，你敢一口咬定世界上有什么没有什么，再说了，眼见为实，你摸我的头几个意思，认为我有精神病？虽然我和牙周相处得不错，要是他再举出一个唯物主义例子，就与他拼命！
村长刚从外面进来，听到我们的谈话，又让我掀开纱布让他看看，脸色突然变了，立马在广播里随机叫来一名男同学。
“牛大山，拿着这个纸杯去厕所尿，一小点就可以了，至于干嘛，你甭问，也甭与其他同学说，在这告诉你，千万记住我的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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