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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愧疚
“姐，不急没事的，不要哭了”
顾果果被她抱着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追书就上新书网 xinshuW·Com)
“嗯嗯，没事的，没事的”
她胡乱的应到。
顾果果十分内疚，如果不是她，娘亲怎么会早产，早产有多危险她是知道的。
早产放在星际都会有死亡，何况这个世界医疗条件比星际差这么多。这里没有系统的妇产科知识。生出来是命大，生不出是命薄。
稳婆也不过是会些皮毛罢了。
夕阳隐没在黑幕之下，月亮的光越来越亮。
静香院的所有人都揪着一颗心。
“夫人，来再喝一口参汤，保持体力。公子就快出生了”
冯嬷嬷扶着大夫饶头，用勺子喂着参汤。大夫饶嘴稍稍张开，冯嬷嬷将汤灌进大夫饶嘴郑大夫人凭着本能咽下汤。
“大夫人用力啊，用力，看见头了”
“啊······”
大夫人咬着牙使出全身的力，可是她的体能早已接近极限了。现在的她仿佛是在石磨里被碾压的豆子。
她已被生产的石磨碾压得粉身碎骨，但是豆子只有那么大，只能有那么多能量。石磨已经压出豆子所有的能量，只剩豆渣。
大夫人心有不甘的闭上了双眼。
“夫人，醒醒醒醒”
冯嬷嬷流着泪呼喊着，将手中的碗丢落在地上，一手掐着大夫饶人郑大夫饶眼皮抖动了一下。
“夫人，醒醒。姐不能没有你，宝宝就要出生了。夫人，夫人”
“夫人，不要睡”
“不要睡”
大夫饶眼在冯嬷嬷的呼喊下睁开。
“冯嬷嬷帮我好好照顾音儿，还有宝宝。”
“夫人什么傻话呢？夫人还要看姐和宝宝长大呢。”
“把宝宝拽出来吧，我我没有力了”
大夫人双眼紧闭，拽着被子的双手松开了。
“夫人”
冯嬷嬷伸手探着大夫饶鼻息。
“夫人，夫人”
冯嬷嬷悲痛的哭喊道。
“娘亲，娘亲”
顾果果听见冯嬷嬷的哭喊声，心抖着，感觉世界都旋转起来。
“姐，姐，你醒醒”
翠急了，抱着顾果果喊道。
顾果果睁开双眼，心中不停的安慰自己道：我不能有事，不能让妈妈担心我。
“姐，姐你醒了”
翠见顾果果醒了开心的到。
“姐，姐你是要去哪，你要去哪”
顾果果推开抱着自己的翠，向大夫人生产的屋子奔去。
“开门啊，开门啊”
顾果果不停的敲着门，哭喊着。
“冯嬷嬷”
“冯嬷嬷，给我开门好不好”
“开门好不好”
······
顾果果敲门敲的满手是血。鲜红的血染在门上，落在地上，像是诅咒符号，诅咒着心灵遁入不安之地。
“快，把孩拽出来”
冯嬷嬷指挥着稳婆道。
“我，我”
两个稳婆吓得瑟瑟发抖。她们不是没有见过血腥的场面，可是这实在很为难。把婴儿从母体中拽出，这是什么事。
一般生不出都是一尸两命。
“嬷嬷这，死者为大”
穿着绿衣裳的稳婆道。
“对啊，嬷嬷，死者为大”
另一个稳婆接着道。
“你们也死者为大，这是夫人、夫人生前的遗言”
冯嬷嬷哽咽的着，她放下怀里死去的夫人。在大夫人床头摸出一把匕首指着两位稳婆。
“听我的话，要是不把腹中的婴儿弄出来，我就杀了你们，然后再去自杀陪夫人一起上黄泉”
冯嬷嬷将匕首架在绿衣服的稳婆脖子上，：“你动不动手”
绿衣稳婆见冯嬷嬷发狠，她也不敢再什么，点头道：“嬷嬷，我听你的，我都听你的，先把匕首挪开”
冯嬷嬷见绿衣稳婆答应，又横看另一位稳婆。
“我也一起帮她的忙”
另一位稳婆求饶道。
“姐，不要再敲了，姐”
翠抓住顾果果的手，不让她再敲门。
“啊······”
“你放开我，放开啊······”
“放开”
顾果果疯了般推开翠，双手握拳敲击的门。
“咚咚咚”
“砰砰砰”
敲门的声音不绝于耳，一声微弱的啼哭在屋子里传出来。
“恭喜是个公子”
两位稳婆一起道喜。
“好好，你们有赏，来拿着”
冯嬷嬷用手帕擦去了脸上的泪水，从怀里摸出二十两银子给两位稳婆。
“谢谢”
稳婆道完谢，麻利的给刚生出的婴儿清洗身子。原本被鲜血等东西染满的婴儿在热水中洗完一番才恢复本来的样子。
冯嬷嬷抱着襁褓中的婴儿跪在大夫饶面前。
屋内其他的丫鬟也都跪在地上。
“夫人，老奴完成你的心愿了，公子出来了，你看，他长得长得多像你啊”
“夫人，你睁开眼看看啊”
完，屋内传来痛哭声。
冯嬷嬷怀中的婴儿也似乎感受到母亲的离去般，扯着嗓子啼哭。
屋外的顾果果听见屋内的哭声，也跪在门口不断的磕头。
她的额头重重的砸在地上。
“姐，姐”
翠抱着她，不让她再次磕头。
“姐，夫人知道会伤心的”
翠哭着道。她知道夫人定是出了什么事，她不傻。屋内的哭声不像婴儿的声音。
没过多久，房屋的门开了。
冯嬷嬷走出来，看着跪在地上凄凄惨惨的姐。她有很多怪罪的话，怎么也不出。但心中的气也没有消。
顾果果流着泪抬头望着怀抱婴儿的冯嬷嬷，她瞧见了她的眼神，有些不忍也有恼怒。
“唉”
冯嬷嬷深深叹口气，继续道：“你回房休息吧，这里有我”
“翠，带她下去”
顾果果流着泪跟翠一齐离开。
她不是不想去看看娘亲，可是她又有什么脸面去见娘亲。如果不是她逞强，在太后面前吟了那首诗，不会有今。
当初她有些不服输，她不想低人一等，不想被嘲笑。死要面子，忘了隐藏她穿越人士的身份，来这么一出。
如果，可惜没有如果，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可吃。
“姐，时辰不早了，要用饭吗？”
翠见顾果果呆呆的坐在桌子旁，问道。
顾果果摇摇头。
“姐，姐还是用些饭才好”
翠继续劝道。
“我想睡觉”
顾果果没有再理会翠些什么，走到床上，和衣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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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嬷嬷流着泪呼喊着，将手中的碗丢落在地上，一手掐着大夫饶人郑大夫饶眼皮抖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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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不要睡”
“不要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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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嬷嬷帮我好好照顾音儿，还有宝宝。”
“夫人什么傻话呢？夫人还要看姐和宝宝长大呢。”
“把宝宝拽出来吧，我我没有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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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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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嬷嬷悲痛的哭喊道。
“娘亲，娘亲”
顾果果听见冯嬷嬷的哭喊声，心抖着，感觉世界都旋转起来。
“姐，姐，你醒醒”
翠急了，抱着顾果果喊道。
顾果果睁开双眼，心中不停的安慰自己道：我不能有事，不能让妈妈担心我。
“姐，姐你醒了”
翠见顾果果醒了开心的到。
“姐，姐你是要去哪，你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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