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让老子来会会他

    “呼拉”一声，看热闹的人群纷纷往门外退，转眼间包厢里只剩下主管、领班和当事的小婷、肖灿。
   再就是被打的五个客人，还躺在地上叫唤，这时候他们倒真盼有人为他们主持“公道”。
   七八个年轻保安簇拥着一个中年人走进来，一副生杀予夺的神气。
   “是什么人在这里闹事，给我站出来！”中年人大吼一声，口水溅得自己满衣领都是。
   肖灿一见这人，立刻留上了神。
   只看他身材，不算十分强壮，但他骨骼粗大，长手长脚，显得十分精练，尤其手背关节处那两排老茧，显示出他是个勤练武功之人。
   再看他的面相，一张狭长的脸，瘦骨嶙峋，加上一双三角眼，又显出几分阴险歹毒。
   小婷不愿连累肖灿，上前一步问：“马副队长，你们保安的作用，是维护正义，维持酒店的治安，还是和这位姓周的主管一样，单单只为客人说话？”
   “特么你什么意思？你算哪根葱，这里轮得到你说话吗？”马副队长逼视着小婷，一双三角眼中凶光毕露，吓得她不自觉退了一步，连眼珠都在颤抖。
   肖灿看得不忍心，斜跨一步，隔在两人中间，笑说：“保安部的马副队长是吧？在女孩子面前，你可真够威风的。让我来告诉你是怎么一回事……”
   刚说到这里，周洋指着他大叫：“就是他打伤客人，马副队长，别问那么多，先把他抓起来，交给刘总处理！看是要坐牢还是要赔钱，管他去死。”
   马副队长白眼一翻，圈了一眼肖灿瘦小的身躯，冷笑：“看不出来，就你这么个人不像人、猴不像猴的东西，胆子倒不小。抓住他，送到刘总办公室去！”
   他手一招，身后三四个保安齐声答应，朝肖灿围过来。
   “蠢材！”肖灿心中气恼，瞪着马副队长：“有你们这么做事的吗？不问青红皂白就来抓我！你知不知道，我打他们，在法律上讲都属于正当防卫。”
   “讲法律，等你有钱了再说吧。”
   来抓肖灿的三个保安当中，一个络腮胡冲在最前面，他说了这一句，一伸手抓向肖灿的头发。
   肖灿气不过他的势力眼，反手一巴掌，打在他脸上，打得他两脚离地，临空连转两圈，“扑”地一声倒在地下。
   “哇……”
   “靠！……”
   在场众人发出两声截然不同的叹息。
   前一声是重新围拢来看热闹的人群所发，表示对肖灿出其不意而又劲道十足的一巴掌十分叹服。
   后面一声出自保安部的人，表达同仇敌忾之心。
   去抓肖灿的另外两人惊怒之余，不敢大意，双手齐出，分从左右两边拿他的臂膀。
   肖灿目不斜视，忽然两手提起来，一伸一缩，拳头重重落在两人的鼻梁上，应声而倒。
   “打得好！”先是小婷拍手称快，接着几个服务部的小姑娘都跟着鼓起掌来。
   “耐耐的，大家一起上！”马副队长身后剩下四个保安沉不住气了。
   “都给我往后退！”马副队长两手一张，喝住一众手下。
   他这平平常常一个动作，既不是任何武功招式，又没有使出多大力道，站在他对面的人，包括肖灿在内，都感受到一种无可言喻的震撼力。
   正如猛虎出山，仅仅露出它的爪牙，也足以让人心胆俱摇。
   “让老子来会会他。”他说了这一句，一双三角眼盯牢在肖灿脸上，缓缓放下双手。紧接着，腰背转动，侧身连跨两步，一脚踢向肖灿胸口。
   肖灿眉心下沉，看得十分清楚，马副队长这一脚，比之刚才被自己收拾的那个打手，有天壤之别。
   后者虽然身强体壮，但毕竟没经过专业训练，有一分力气用一分力气，而且丝毫不通变化。
   但面前的马副队长显然不同，他如果有一分力气，用出来至少有三分，而且收发自如，变化随心，一脚之外，蕴含着无限后招。
   “沙沙沙。”身后脚步声响，是小婷和一众服务员被马副队长的气势所摄，预先避开，以免波及自身。
   同时她们心中也感到焦急万分：肖灿瘦小的身躯，能挡得住这一脚吗？
   如果挡不住就应该尽快躲开！
   然而他却像被吓住、傻了眼一样，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肖灿……”小婷惊慌地叫了一声，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见他左脚一旋，右脚侧踢，迎向对方的攻势。
   原本太极拳讲究的是以柔克刚，四两拔千斤，而他想要让过敌人这一脚，用其它招式化解，也并没有难处，但他心中想到：“我若一味避他的锋芒，又如何能够挫他锐气？”
   因此竟然舍长用短，来了个硬碰硬。
   “撕拉——”两只脚掌对在一起的瞬间，居然传来这奇怪的声音。
   接着，两人都身不由主往后退去。
   马副队长有一众手下接着，只退了两步，已经站稳脚跟，肖灿身后只是一帮小姑娘，虽然也极力想要接住他，却心有余而力不足，吵吵嚷嚷、拉拉扯扯好一阵，才不至于有人倒下。
   换了这一招，对敌双方目光相接，一个凶狠，一个凌厉，却都不说话。
   良久，马副队长目光下移，落在肖灿的一双布鞋上。
   大家随他目光看去，布鞋黑面麻底，并没有任何异样。
   目光一转，再看马副队长脚下时，他的一只皮鞋居然底面分离，成了鳄鱼的嘴巴。
   大家这才想起来，刚才“撕拉”一声怪响，正是由此而起。
   也不知肖灿用了什么样的巧力，居然收到这样的奇效。
   “呵呵……”一个服务员忍不住掩口轻笑。
   马副队长瞬间怒火攻心，手指肖灿：“耐耐的，你少得意，老子的鞋本来就是坏的，不是老子力气不如你。有种我们今天就在这里分个胜负！”
   “胜负什么的，我觉得无所谓，你不找我赔鞋子我就阿弥陀佛了。”肖灿轻松地笑着说。
   马副队长更怒，大叫一声：“找死！”奔向肖灿。
   “围这么多人在这里干什么？”门外走廊上现出一个人头，越过围观者，目光威严地瞪向包厢里面。
   众人或抬头或回身，一经认出这人，别说酒店员工立刻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就是看热闹的客人都跟着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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