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看你是皮痒了

    “啊！”小婷吓得尖叫起来。虽然自己也是身陷豺狼群中，生不如死，却不得不替肖灿担心。
   因为她看得出来，被这一脚踢中身上任何一个部位，都有可能粉碎性骨折。而此刻这一脚对准的，正是他的头部要害。
   肖灿今天很有可能死在这里。为她而死。
   “你太慢了！今天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高手。”哪知肖灿不但不怕，脸上反而露出无比兴奋的笑容。
   高手？看他打架从来就没赢过谁，好意思自称高手？他撞昏头了吧！
   小婷哭笑不得。
   她当然不会知道发生在肖灿身上的奇异变化。
   只见他脚下向右后方一错步，让过了对方攻势，左手轻舒，搭上对方脚弯，向旁一引，——“卟！”
   高大后生一张巨大的脚掌重重蹬在墙上。
   紧接着肖灿右手成掌，高高举起，对准敌人肥壮的大腿，运足了力气，一掌劈下。
   “断！”
   “啊！”一声惨绝人寰的叫喊，使得桌上几个壮汉全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我的腿！好痛啊，好痛啊！快帮我看看，我的腿是不是断了……”
   “废话！你没听见咔嚓一声吗？你没看见你的腿已经变成三截棍了吗？还要麻烦别人帮你看？”肖灿扬起手中的托盘，指着刀疤脸恨恨地问：“你还不放手？你也想拥有一条三节棍？”
   桌上五个平时耀武扬威的大汉早已经吓得面无人色，做梦也想不到居然有人能一掌打断人的腿，还是那么粗的腿！
   刀疤脸把小婷往前一推，跳起来大喊：“抄家伙，一起上！”
   另外四人早已经六神无主，低头寻找武器时，看着一桌的杯盘碗盏，不知道拿什么好。茫然间，只感到身上某处一阵剧痛，接着就看见对面的墙上挂着一个大大的吊灯——那是天花板。
   五个人在短短三秒的时间之内，被打倒在地上，只剩下痛苦的呻吟。
   小婷死里逃生，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扑上来投入肖灿的怀抱，喜极而泣。
   “谢谢你救我！不过我觉得很奇怪，你以前和别人打架，到最后都是你被打得半死，今天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厉害？”小婷上下打量着这个瘦小的常败将军，眼里充满好奇。
   “这个啊，以后有机会再告诉你……”肖灿一边敷衍，一边却陷入沉思：
   我刚才没听错，还真有个“武林至尊系统”……
   一场打斗，闹出不小的动静，转眼间包厢里挤满了人，有服务人员，也有管理人员，还有看热闹的客人。
   最先进来的正是周洋。
   “周哥，遇到一群变态，脱我衣服，是肖灿帮我把他们打倒了！”小婷恨恨地回头望了地上一眼，对自己的遭遇毫不讳言。
   “瞎说！人家好好的为什么脱你衣服？”周洋明明看见小婷衬衫上的扣子少了两颗，却视而不见，还为流氓开脱。
   “我怎么知道他为什么脱我衣服？”小婷一生气，又低下头委委屈屈地哭起来。一众领班和服务员都围上来安慰劝解，虽然没有说什么，但目光神态之中明显对他的蛮不讲理很不满。
   周洋知道众怒难犯，把矛头指向肖灿，径直冲到他面前，抬手就是一个耳光。
   肖灿眼睛都不眨一下，一低头刚好避过，随后抬起头来，沉着脸说：“我警告你，别再跟我动手动脚，我不想欺负你……”
   “我看你是皮痒了！”周洋见他躲过自己的巴掌，以为他只是运气好，一句话骂完，一个直拳打向他嘴角。
   “啪”地一声脆响，周洋没有命中目标。他的拳头打在对方抬起的手掌上。
   紧接着一声惨叫，他收回拳头，让另一只手紧紧握着，按在肚子上，表情万分痛苦。
   在场众人一片静默，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按理说，肖灿手上又没有钉子，拳头打上去怎么会痛成那样？还是周洋故意“碰瓷”？
   再看肖灿时，嘴角斜向一边，露出近乎顽童般的笑容。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接住拳头的刹那，使了个巧力，手指下压，带得对方拳头上翻，腕关节险些错位。
   这还是他手下留情，念在同事一场，又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所以只用了半分力气。如果再增加一分半分力道，结局恐怕就会悲惨许多。
   周洋吃了这个哑巴亏，才知道果然不该和肖灿动手。看来他打倒五六个客人，也不是“鬼使神差”。
   “好啊，你们传菜部的，真是一点规矩都没有！”周洋忍着痛楚，改以教训的口吻说：“人家客人你也敢打，你知道你这样干，给酒店闯多大的祸吗？到这里来消费的，哪个不是有权有势？你惹得起吗？”
   “有什么惹不惹得起的？我也就是帮他们醒醒酒而已。如果他们恩将仇报，要找我麻烦，那我也没办法。”肖灿摊开两手，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好啊，我看你嚣张到几时。”周主管又气又恨，回头向门外问：“保安部的人来了没有？这种人，只能交给他们处理了！”
   “来了来了，马副队长亲自出马了。”门口一个身材高大的服务员望着走廊的一头说。接着又转过脸来吓唬肖灿，“肖灿，你还是赶紧先认个错吧，就你这态度，落在保安部手里，非打个半死不可。”
   肖灿还没说话，就看见涌上来一批人，口气不善地呼喝大家：“都特么让开，有什么好围观的？再不让开，两脚踢死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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