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番外一
美国，西海岸，清晨六点。
阳光顺着窗帘缝隙照射进来，在卧室内一张大床上形成了一条线状光晕。
床上的男人女人仍在沉睡中，女人被严严实实地裹在被子里，而男人则只扯了被角盖着腰腹，其余半个身子都暴露在空气中。
他没穿上衣，背部和手臂的线条流畅紧致，赏心悦目。
在这时光流淌的静谧光影中，本来一切都应是舒缓和谐的，可不知怎么，女人却攸地一下睁开了眼睛，她先是下意识地往身旁看了一眼，然后立刻大惊失色地坐起了身。
因为，她看见床边的围栏不知道怎么被人降了下来，明明睡前她检查得清清楚楚的！
“贺壹，贺壹，你快起来！”
女人用力推了下旁边睡得深沉的男人，可他只是皱了皱眉，将她往怀里又紧了紧。
“唔，老婆，才几点啊，让我再睡会儿吧，昨晚实在太累了。”男人嘟囔着。
“还睡什么睡，你女儿不见了！”
“什么？！”男人听完这句话惊得瞬间从床上弹了起来。
他的动作太大，直接惊醒了床上另一位还在酣睡的宝宝。
小女孩即刻委屈地哭了起来。
“噢噢噢，vivi不哭，妈妈在这儿。”女人把孩子搂在了怀里，温柔地哄着，很快，孩子就又睡熟了。
另一边的男人早已经光着脚下了床，他先是在卧室内巡视了一圈，连衣柜和床底都检查了一遍，寻找无果后，他即刻推门冲了出去。
女人帮床上的小女儿盖好被子，锁上围栏，也轻手轻脚地跟了出去。
“sisi你在哪？”夫妻俩一边喊，一边下了楼。
可是他们找遍了客厅，儿童房，洗手间，厨房，甚至储藏室，都没有发现孩子的影子。这下他们是真的慌了，这孩子不会是开了门跑到户外被人捡走了吧？
不，不可能，她才一岁半，怎么也不会有力气转动那个入户门的厚重把手，她一定还在这房子里的某个角落。
“老婆怎么办，孩子不会出啥意外吧？”贺壹急疯了。
“你别瞎说，快去看看洗衣机。”女人一边指挥一边也朝阳光房跑去。
他们之前看过那种儿童不小心把自己锁进洗衣机的新闻，后来吓得做了好几天噩梦。自从当了爸妈，他们就变成了惊弓之鸟，总感觉全世界的危险都在虎视眈眈盯着他们的孩子。
“对对！”男人到底是腿长一些，他像个被踩了尾巴的哈士奇，一下子就蹿到了阳台。
还好，洗衣机安安静静地在那里，儿童锁锁着，里面空无一物。
“楼上主卧的卫生间你看了吗刚才？”
“哦，我忘了！”
夫妻俩于是又噔噔噔上了楼，然后他们就看到了他们这一生都想忘记的画面。
他们的大女儿贺慕程，此刻正拿着他爸的牙杯和牙刷在玩马桶里的水，而他们的二女儿贺悦如也从床上溜了下来，她见姐姐玩的开心，不禁也犯了瘾，于是……她拿起了妈妈的牙杯和牙刷……
她们俩玩的很开心，贺壹和如男进去的时候，她们俩正乐得嘎嘎的。
眼见着马桶里剩的水不多了，姐姐又按下了水箱的按钮，于是，她们又欢快地玩了来。
“ohmygod”如男扶住了额，她感觉自己已经七窍生烟。
“sisi，你在干嘛！”
慕程的英文叫jessica,他们一般都叫她sisi,悦如的英文名叫vivian,他们一般都叫她vivi这对异卵双胞胎虽然是同一天降生到这个世界的，但是她们的相貌和个性完全不同。
慕程长得更像奶奶刘晓莉，大眼睛双眼皮，眼角上翘，个性浓烈，对谁都很热情。
悦如则更像如男和贺壹的mix，她有着和他们一样的新月眼，小翘鼻和小嘴。相比姐姐，她明显更安静甜美些。
贺壹实在忍不住了！他感觉他都快哭了，她怎么能拿着最爱她的爸爸的牙杯舀马桶里的水呢？这一定是她第一次这么干吧？嗯！一定是的！
如果这不是第一次……
“老婆，我有点想吐……”他回过头去委屈地看了眼如男。
“妈妈，给你喝！”慕程开心地跑过来，把半杯马桶水献给了如男。
这好像，有点盛情难却？
“呃，妈妈不渴，你要不要问问爸爸？”
“什么鬼？”贺壹无语凝噎，他本以为他会是那个在教育孩子上不靠谱的老父亲，可他万万没想到，程如男才是带娃界的泥石流，好像只要孩子们安全无虞，她们怎么作，她都能欣然接受。
“sisi，爸爸跟你讲，这里面的水很脏，不能玩，也不能喝，知道吗？告诉爸爸，你刚才有没有喝这里面的水？”
贺壹温柔地蹲下身，耐心地教育着。
“我没喝，我给妹妹喝了。”慕程的表情很得意。
这俩孩子说话比较早，十一个月就开始往外冒字，现在基本已经可以说比较完整话了，只是发音还不标准，奶声奶气的。
“给妹妹！妹妹也不能喝！我的天，我真的疯了！妹妹快过来让爸爸看看！”
贺壹一把拉过小女儿，可她好像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甚至还在用小手不停地搅手里的半杯水。
“老婆，我们要不要带妹妹去医院看看？”
“我感觉应该不用，咱家水箱里没放其他东西，而且你也不是不知道这边的医疗效率，咱俩现在去医院，下午都不一定能回来，孩子还要遭罪。”
“那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放水给她俩洗澡，然后给妹妹多喝点水，观察观察。”
夫妻俩折腾了一早晨，才把两个女儿都收拾干净，喂了奶和辅食。等忙完这一切，他们两个已经瘫在沙发上不想动了，可看着两个宝宝可爱的小脸儿，他们的心又不由自主地温情泛滥。
如男越来越觉得自己想得没有错，冥冥之中绝对存在造物主，他为了让人类延续下去，就在父母基因中写下爱的程序，强制他们为下一代付出。
当然这个程序也不是对谁都起效，比如她那对狠心父母。
如男简直不敢想过去的两年她是怎么过来的。其实跟带娃相比，怀孕的苦简直不值一提。她虽然一直身形比较瘦，但是她体质还算是挺好的，平时都很少感冒那种，而且她的孕反也不怎么严重，轻轻松松就过了过了孕期大半程。
她那时候还暗暗夸两个宝宝乖来着，知道她要兼顾学业不易，从来没有给她填什么乱子。
她记得连筝孕早期那会儿，孕反严重到都快把苦胆吐出来了，饭别说吃，她是连油烟味，葱蒜味都闻不了。
可她就还行，没有孕吐，没有浮肿，也没有发胖，她那会儿除了肚子大，哪哪都没变。贺壹笑她是仙鹤，嗯，他本意大概是想夸她腿细，为了表示对他的感谢，她一天没跟他说话。
他才仙鹤呢，不，他是鲸头鹳，看着就特聪明那种。
可他们俩谁也没想到宝宝会早产，那会她才怀孕34周，羊水就破了。医生无法，只能对她进行了紧急剖宫产手术，两个宝宝生出来的时候，慕程18千克，而悦如只有16千克，她们甚至还没有贺壹的一只手大。
宝宝们在保温箱里住了一个月，他们的心也跟着煎熬了一个月，所以后来带她们的时候，无论多苦多累，他们都从来不抱怨。
老天把这么可爱的两个孩子送给了他们，就算她们用他们俩的牙杯舀点马桶里的水又怎么了？大不了……把孩子扔了重新再生一个吧……
“你再去睡会儿吧，我看着她们就行。”
如男摸了摸贺壹的脸，这两年真的苦了他了。
他在他所效力的那个队差不多坐了三个月的凉板凳才换来上场机会，那还是原来的组织后卫受了重伤的情况下。好在后来他用他的天赋和能力为自己赢得了球队的重视和球员的尊重。
在nba打球，真论身体条件，亚洲人肯定是要弱一点，不过贺壹向来以神经反射能力和手眼协调能力强著称，在上个赛季常规赛中，他场均得分223，篮板、助攻、抢断的数据都非常好看，算得上是当赛季的得分王和抢断王。
贺壹从来不在她面前诉说自己的艰难，但是如男却可以想象他最初的无助和彷徨，上次媒体报导他和队友雅各布的友谊时还特别提起他们曾在更衣室发生过激烈冲突。
这个新闻两层含义，一是贺壹最开始在更衣室是被欺负的角色，二是现在贺壹成名了，那么所有的不愉快就变成了笑谈。否则谁愿意报导一个外来小透明有没有被欺负呢？
贺壹如今在联盟里也算是很有商业价值的球员了，毕竟现在无论哪个领域，都无法忽视中国甚至整个亚洲市场。
如男心疼他，但是更加以他为荣。
从孩子们出生后，他一直都是称职的奶爸，平时他工作忙，家里有保姆和家政嫂帮忙，可只要他在家的日子，他一定会亲力亲为照顾宝宝的饮食起居，高质量的陪伴她们。
和他相比，如男的精力还是更多地在她的学业上，可能她本身就不是个特别会爱别人的人，她当然也爱宝宝，但是她也可以做到把孩子交给保姆，自己在书房里忙两个小时不出来。
“没事，老婆，我就躺这陪她们玩会，你不用管我，你累了就在再去睡会。”贺壹躺在宝宝的地垫上，陪着她们搭积木。
“我也不累，那不然你在这陪宝宝玩，我去给你煮碗馄饨吧，冷冻格我冻了鸡汤，菜园里的芹菜长得特别好，我刚好在汤里给你切点芹菜末。”如男说着就站起了身。
“听得我口水都下来了，谢谢老婆，爱你么么。”贺壹隔空亲了如男两口，直把她哄了个眉开眼笑。
他还和过去一样，总会提供给她正向的情绪价值。
如男换了鞋出门，贺壹起身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两个小家伙就因为抢一块积木打起来了。
“给我，这是我的！”妹妹紧紧攥着手里的积木不撒手。
“这个摆这里才对！”慕程毫不客气地抢过她要的那块积木，放在了她所说的合适的地方。
妹妹一看自己没抢过，气得一脚上去就把姐姐搭的积木桥给踢散了。
姐姐顿时也来了脾气，一把就把妹妹推倒在了玩具堆里。
等贺壹听到孩子哭声跑回来的时候，事态已经发展到不可控。
“爸爸抱。”悦如一边哭一边委屈地张开双臂。
“贺慕程！你怎么回事？你怎么总欺负妹妹？”
贺壹马上抱起妹妹，轻声哄了起来。他一边哄，一边蹲下身子严肃地看着慕程，这孩子一向桀骜，事事都要拔尖，这会儿看见爸爸真的生了气，也难免有些害怕和委屈。
可是她既不认错也不哭，她只是光着小脚吧嗒吧嗒往门口跑去。
如男摘了一把芹菜刚进门，慕程就扑进她怀里，小嘴一直扁，眼泪含在眼圈里，一副极力隐忍的样子。
就这么一个小表情，如男的心就碎了，她马上放下芹菜抱起了她。
“怎么了宝贝？”
“爸爸坏。”慕程指了指抱着妹妹走过来的贺壹。
“爸爸说你了是吗？”如男摸了摸孩子的小脸儿。
“妈妈打他。”慕程拉着如男的手，一直往贺壹身上比划。
“嘿，你这孩子！”贺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这一早晨，她又是拿他的牙刷招呼马桶，又是给妹妹喝马桶里的水，还推了妹妹，这会儿她还要如男打他？
这是什么混世大魔王！
“妈妈爱爸爸，不能打他，sisi也不能打自己的家人知道吗？尤其不能打妹妹。”如男一下子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一定是俩孩子又发生冲突了。
贺壹向来更偏爱贴心会讨人喜欢的妹妹，肯定是没注意姐姐的感受。
“妹妹踢宝宝积木。”
“哦，是妹妹踢了你的积木你才打她的是吗？”
“嗯！”慕程眼圈中那一滴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那妹妹为什么要搞破坏呢？”
“是姐姐先抢！”悦如把小脸儿埋在爸爸胸前，却也不忘为自己辩护。
如男和贺壹对视了一眼，差点笑出声来。
这俩小东西，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那就是你们两个都有错对吗？那你们现在都和对方saysorry，妈妈做好吃的给你们，然后爸爸妈妈带你们出去兜风，好不好？”
“好！”
两个孩子立刻拍起小手，坏情绪一下子烟消云散。
没一会儿俩人又一块玩滑梯去了。
“老婆，你说这贺慕程到底像谁啊？”贺壹叹了口气，从背后抱住了摘芹菜叶的如男。
“那还用问吗？像你呗。”
“nonono,我看她明摆着就是像你，是个狠人。vivi才像我好吗？我们都是软萌的小可怜。”
“我还没说你呢，你要注意一下自己的态度，其实孩子特敏感的你知道吧，你以为姐姐看不出来你总是维护妹妹？你再这么下去，她会变本加厉搞事情引起你注意。”
“这么严重？”
“可不就这么严重。”如男打开锅盖把馄饨倒了进去，整个过程，贺壹都一直在背后搂着她，她走到哪，他就跟在哪，连体婴一样。
“这带孩子也太难了，比我打篮球还难……”
“谁让你非生双胞胎的，要是只生一个，她们想打还找不到人呢。”如男转过身，斜睨了他一眼。
“这事儿确实怪我，谁叫哥们儿那么厉害。”贺壹坏笑着把她抵在流转台上，对着她的唇就吻了下来。
“贺英俊，你有没有感觉空气很安静？”
“好像是……”
两人惊恐地对视了一眼，立刻转身大踏步跑向了儿童游乐区。
然后，他们就又看到了让他们血压飙升的一幕。
俩孩子不知道怎么打开了一瓶巧克力酱，正互相给对方做面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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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壹，贺壹，你快起来！”
女人用力推了下旁边睡得深沉的男人，可他只是皱了皱眉，将她往怀里又紧了紧。
“唔，老婆，才几点啊，让我再睡会儿吧，昨晚实在太累了。”男人嘟囔着。
“还睡什么睡，你女儿不见了！”
“什么？！”男人听完这句话惊得瞬间从床上弹了起来。
他的动作太大，直接惊醒了床上另一位还在酣睡的宝宝。
小女孩即刻委屈地哭了起来。
“噢噢噢，vivi不哭，妈妈在这儿。”女人把孩子搂在了怀里，温柔地哄着，很快，孩子就又睡熟了。
另一边的男人早已经光着脚下了床，他先是在卧室内巡视了一圈，连衣柜和床底都检查了一遍，寻找无果后，他即刻推门冲了出去。
女人帮床上的小女儿盖好被子，锁上围栏，也轻手轻脚地跟了出去。
“sisi你在哪？”夫妻俩一边喊，一边下了楼。
可是他们找遍了客厅，儿童房，洗手间，厨房，甚至储藏室，都没有发现孩子的影子。这下他们是真的慌了，这孩子不会是开了门跑到户外被人捡走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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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怎么办，孩子不会出啥意外吧？”贺壹急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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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对！”男人到底是腿长一些，他像个被踩了尾巴的哈士奇，一下子就蹿到了阳台。
还好，洗衣机安安静静地在那里，儿童锁锁着，里面空无一物。
“楼上主卧的卫生间你看了吗刚才？”
“哦，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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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si，你在干嘛！”
慕程的英文叫jessica,他们一般都叫她sisi,悦如的英文名叫vivian,他们一般都叫她vivi这对异卵双胞胎虽然是同一天降生到这个世界的，但是她们的相貌和个性完全不同。
慕程长得更像奶奶刘晓莉，大眼睛双眼皮，眼角上翘，个性浓烈，对谁都很热情。
悦如则更像如男和贺壹的mix，她有着和他们一样的新月眼，小翘鼻和小嘴。相比姐姐，她明显更安静甜美些。
贺壹实在忍不住了！他感觉他都快哭了，她怎么能拿着最爱她的爸爸的牙杯舀马桶里的水呢？这一定是她第一次这么干吧？嗯！一定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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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我有点想吐……”他回过头去委屈地看了眼如男。
“妈妈，给你喝！”慕程开心地跑过来，把半杯马桶水献给了如男。
这好像，有点盛情难却？
“呃，妈妈不渴，你要不要问问爸爸？”
“什么鬼？”贺壹无语凝噎，他本以为他会是那个在教育孩子上不靠谱的老父亲，可他万万没想到，程如男才是带娃界的泥石流，好像只要孩子们安全无虞，她们怎么作，她都能欣然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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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妹妹！妹妹也不能喝！我的天，我真的疯了！妹妹快过来让爸爸看看！”
贺壹一把拉过小女儿，可她好像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她甚至还在用小手不停地搅手里的半杯水。
“老婆，我们要不要带妹妹去医院看看？”
“我感觉应该不用，咱家水箱里没放其他东西，而且你也不是不知道这边的医疗效率，咱俩现在去医院，下午都不一定能回来，孩子还要遭罪。”
“那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放水给她俩洗澡，然后给妹妹多喝点水，观察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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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男简直不敢想过去的两年她是怎么过来的。其实跟带娃相比，怀孕的苦简直不值一提。她虽然一直身形比较瘦，但是她体质还算是挺好的，平时都很少感冒那种，而且她的孕反也不怎么严重，轻轻松松就过了过了孕期大半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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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她就还行，没有孕吐，没有浮肿，也没有发胖，她那会儿除了肚子大，哪哪都没变。贺壹笑她是仙鹤，嗯，他本意大概是想夸她腿细，为了表示对他的感谢，她一天没跟他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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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们在保温箱里住了一个月，他们的心也跟着煎熬了一个月，所以后来带她们的时候，无论多苦多累，他们都从来不抱怨。
老天把这么可爱的两个孩子送给了他们，就算她们用他们俩的牙杯舀点马桶里的水又怎么了？大不了……把孩子扔了重新再生一个吧……
“你再去睡会儿吧，我看着她们就行。”
如男摸了摸贺壹的脸，这两年真的苦了他了。
他在他所效力的那个队差不多坐了三个月的凉板凳才换来上场机会，那还是原来的组织后卫受了重伤的情况下。好在后来他用他的天赋和能力为自己赢得了球队的重视和球员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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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他相比，如男的精力还是更多地在她的学业上，可能她本身就不是个特别会爱别人的人，她当然也爱宝宝，但是她也可以做到把孩子交给保姆，自己在书房里忙两个小时不出来。
“没事，老婆，我就躺这陪她们玩会，你不用管我，你累了就在再去睡会。”贺壹躺在宝宝的地垫上，陪着她们搭积木。
“我也不累，那不然你在这陪宝宝玩，我去给你煮碗馄饨吧，冷冻格我冻了鸡汤，菜园里的芹菜长得特别好，我刚好在汤里给你切点芹菜末。”如男说着就站起了身。
“听得我口水都下来了，谢谢老婆，爱你么么。”贺壹隔空亲了如男两口，直把她哄了个眉开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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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男换了鞋出门，贺壹起身去厨房给自己倒了杯水，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两个小家伙就因为抢一块积木打起来了。
“给我，这是我的！”妹妹紧紧攥着手里的积木不撒手。
“这个摆这里才对！”慕程毫不客气地抢过她要的那块积木，放在了她所说的合适的地方。
妹妹一看自己没抢过，气得一脚上去就把姐姐搭的积木桥给踢散了。
姐姐顿时也来了脾气，一把就把妹妹推倒在了玩具堆里。
等贺壹听到孩子哭声跑回来的时候，事态已经发展到不可控。
“爸爸抱。”悦如一边哭一边委屈地张开双臂。
“贺慕程！你怎么回事？你怎么总欺负妹妹？”
贺壹马上抱起妹妹，轻声哄了起来。他一边哄，一边蹲下身子严肃地看着慕程，这孩子一向桀骜，事事都要拔尖，这会儿看见爸爸真的生了气，也难免有些害怕和委屈。
可是她既不认错也不哭，她只是光着小脚吧嗒吧嗒往门口跑去。
如男摘了一把芹菜刚进门，慕程就扑进她怀里，小嘴一直扁，眼泪含在眼圈里，一副极力隐忍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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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坏。”慕程指了指抱着妹妹走过来的贺壹。
“爸爸说你了是吗？”如男摸了摸孩子的小脸儿。
“妈妈打他。”慕程拉着如男的手，一直往贺壹身上比划。
“嘿，你这孩子！”贺壹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这一早晨，她又是拿他的牙刷招呼马桶，又是给妹妹喝马桶里的水，还推了妹妹，这会儿她还要如男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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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壹向来更偏爱贴心会讨人喜欢的妹妹，肯定是没注意姐姐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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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是妹妹踢了你的积木你才打她的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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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妹妹为什么要搞破坏呢？”
“是姐姐先抢！”悦如把小脸儿埋在爸爸胸前，却也不忘为自己辩护。
如男和贺壹对视了一眼，差点笑出声来。
这俩小东西，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那就是你们两个都有错对吗？那你们现在都和对方saysorry，妈妈做好吃的给你们，然后爸爸妈妈带你们出去兜风，好不好？”
“好！”
两个孩子立刻拍起小手，坏情绪一下子烟消云散。
没一会儿俩人又一块玩滑梯去了。
“老婆，你说这贺慕程到底像谁啊？”贺壹叹了口气，从背后抱住了摘芹菜叶的如男。
“那还用问吗？像你呗。”
“nonono,我看她明摆着就是像你，是个狠人。vivi才像我好吗？我们都是软萌的小可怜。”
“我还没说你呢，你要注意一下自己的态度，其实孩子特敏感的你知道吧，你以为姐姐看不出来你总是维护妹妹？你再这么下去，她会变本加厉搞事情引起你注意。”
“这么严重？”
“可不就这么严重。”如男打开锅盖把馄饨倒了进去，整个过程，贺壹都一直在背后搂着她，她走到哪，他就跟在哪，连体婴一样。
“这带孩子也太难了，比我打篮球还难……”
“谁让你非生双胞胎的，要是只生一个，她们想打还找不到人呢。”如男转过身，斜睨了他一眼。
“这事儿确实怪我，谁叫哥们儿那么厉害。”贺壹坏笑着把她抵在流转台上，对着她的唇就吻了下来。
“贺英俊，你有没有感觉空气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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